就在几天前,杜玉成对林听的印象还停留在“长得不错的一个小丫头”上。
如今……
也的确没想起来太多。
毕竟事情相隔久远,那仅有的一次碰面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没有印象再正常不过。
这些日子他没事儿就回忆林听当初说过的话,隐约记得她是有个制衣厂的,是把杨美云手里的香江货拿去当自己的东西卖。
制衣厂……制衣厂!
杜玉成腾地坐直了身体:“去,找跑船的问问,谁倒腾过缝纫机那些玩意儿!”
如今的大小厂,机器多是水货,说不准林听还真认识那帮跑船的。
那些人小弟可多,认识的三教九流也多。
如果林听有这层关系,想在深城传消息简直不要太简单。
“好的大哥!”
“大哥,那咱家的兄弟……听说林听要二十万。”
“……”
这个钱,不给的话会让兄弟伤心——我替大哥办事,大哥不管我。
但是给了的话,杜玉成会很伤心、伤财、伤面子。
杜玉成狠狠抹了把脸,由衷祝福林听:“东北那么冷,怎么就没把她冻死呢!”
……
杜玉成遍地找跑船佬的事几乎瞬间就传到了杨李波的耳中。
作为当下深城跑船界最后一个大佬,杨老板可谓手眼通天。
一直以来,卖得最火爆的水货除了家用电器之外,就是游戏机,很少有人会专门做某些机器,因为办厂的人到底不如老百姓多,市场局限太大。
所以这事儿打听起来也不算难。
“这个事情很简单嘛。”杨李波盘着串,老神在在地说,“前段时间死了那么多同行,随便拉出来两个顶上吧。”
杨李波不由得红了眼眶。
他们可真是最好的同行啊,死了都还能帮他顶缸。
明年清明得给他们多烧些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