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英的确被林听威胁到了。
剩下的路程里,她那表情严肃得好像是要慷慨就义。
林听没打断她的情绪,由着她以上战场的姿态进了补习学校。
“这个地方……”
严月英左看看右瞧瞧,像是从未来过厂房仓库一样。
她摸着红墙,感叹:“很能体现七十年代艰苦奋斗的精神。”
林听:“你别逼我在外边扇你。”
这话严月英很熟,她摸了摸鼻子,很怂但很倔强地小声嘟囔:“我又没说错……”
说完,她似想到了昨夜被扼住喉咙的感觉,讪讪闭嘴,还顺带往旁边挪了两步,与林听拉开距离。
林听倒是没动手,主要是担心动作过大把伤口扯裂了。
今天刚好是补习学校第三次招生,来报名的学生在第三个厂房里排队,另外两间则照旧上课。
严月英趴在门边瞄了一眼,看到乌泱泱的学生后无比震惊:“这就是补习班吗……这么多人一起上课,坐在后排的真的能看到黑板吗?”
“你当初是怎么考托福的?”林听随口问了一句。
严月英一摊手:“找老师来家里上课呗,不然还能怎么上。”
林听摩拳擦掌。
快要忍不住了。
她怀揣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那你当初托福考了多少分?”
严月英轻扬着下巴:“一百零二。”
林听瞬间念头通达,也扬起了下巴:“我们补习班在上个月的托福考试里,学生里的最高分是112分。”
严月英:“……!”
“而且他们最多的只上了两个月课。”
“……”
严月英懵了,懵的很彻底。
半晌,她弱弱地说:“我……我可能干不了你这儿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