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刚想说她加钱,就听巴达尔金说:“堂兄的母亲有很严重的风湿病,他得留在家里照顾她。”
林听微怔。
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但属于专业对口。
她说:“这样,你与堂兄联系一下,不管他是否愿意为我工作,我都会在沈市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为母亲治病,来往的车票、医药费,我全包。”
不等巴达尔金惊讶,林听便继续说:“因为你昨晚救了我的命,我很想感谢你们一家。”
巴达尔金的疑惑咽了回去。
他甚至还觉得,这位林老板过分客气了。
“林老板,我干的就是这个活,我老板给我开工资了。”
林听全当自己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站起身也依旧仰着头说:“你考虑一下,我父亲是沈市市医院的外科主任,我真的有能力给你的亲人安排很好的医院。”
巴达尔金眸光微闪,显然是有些心动。
林听点到即止,不再谈这件事。
有关吴唐和汪海亮的风波尚未结束,不过他们俩会怎么斗、最后结果如何,林听都不在意。
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年吴唐是必须得在警局里过了。
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她又不是xx队长,什么事儿都归她管。
她只是来度假过年的嘛。
不过这会儿的海省旅游业乏善可陈,真没什么可玩的,包括那日陪爸妈去的天涯海角……说景点有问题容易挨骂,就当是她没那个闲情逸致吧。
一家人头一次在外地过了次新年,新奇是有的,不过也有点儿想家。
年初六,他们便带着大包小包回了沈市。
林听这会儿还不知道,她以为完结的故事还会在将来再拍她一次。
巴达尔金自然没有跟林听回沈市,但在他回到深城后不久,就被杨美云旁敲侧击让他联系了他的堂兄。
年初八,巴达尔金的堂兄带着老母亲坐上了前往沈市的火车。
火车摇摇晃晃,虽是卧铺票,但两米高的汉子在卧铺上也只能蜷着身体,甚至身体有三分之一都悬着空。
“儿啊,到底是什么人要给我治病啊?”
母亲惴惴不安地摩挲着手里的珠串。
她的手指关节都因为风湿病异常肿大,已经很难做出正常的拨弄佛珠的动作,只能用两只手笨拙地抚摸过珠子,以求心安。
“是巴达尔金的老板的妹妹。”
蒙克虎踞龙盘地坐着,塞满了大半个铺位,他别扭地弯着腰,不然就会撞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