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挤兑人的好口才,此刻荡然无存,跟哑巴似的一动不动。
他懊恼的皱下眉头,盯着面前紧闭的门,一时间开始变得无措起来。
屋内的温其实只是对第一面的时候被嫌弃有点难过,但随着时间,不会再刻意的想起。
只要不见到对方。
人类哪怕再艰难的环境下,水资源如此匮乏,也很爱干净的。
会用粗劣的毛巾擦拭身体,虽然手脚翻垃圾的时候会弄脏,但她晚上睡觉一定会洗干净脸。
用毛巾擦擦也要干净一点。
这样哪一天死的时候,不用身份证明,也可以走的体面一些。
不会脏兮兮的连脸都看不清,黑乎乎的一具尸体躺在那。
怪埋汰的。
所以在被嫌弃脏的时候,她有点难过。
在草坪地上滚一圈就是脏。
那在废墟烧过的堆里翻物资,脏兮兮的河水里烧开水呢。
那才是脏。
她趴在地上根本就不算,这里的地,比当时的庇护地都干净。
不同的维度,不同的等级,注定不能有着相同的理解。
赶来的纳维斯迎面就撞上在门边蹉跎不前的魔法师。
周遭浓郁的魔法气息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来,视线直直望向前方。
明明表面一副自知矜持的模样,还不是巴巴的赶上来。
年纪大的老男人。
“魔法师大人怎么有空?不是说魔法师一族都高傲不拘,不爱出来吗。”
讨人厌的声音,让索诺厌恶的回头。
惹人烦的小崽子。
“我再怎么也是公爵请到府里的,怎么样也比一个王子有空闲,更应该出现在这里。”
纳维斯望着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好笑开口:“那大人怎么不进去啊。”
这句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刀刃,狠狠地插进前方人的胸口。
划出不见血的伤口。
刀刀致命。
索诺脸色一黑,想到刚刚小人类说的讨厌,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偏偏眼前虚伪的兽人,还在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