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闻言眸子冷了冷。

这是在盛京,天子脚下的官差都如此仗势欺人,看来得空要好好修整修整了。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几名官差,面色如霜:“大楚的律法想必几位比我清楚,围堵伤人者,鞳四十,伤人见血者,鞳六十。”

“虽说荣小姐身份高贵,有所减刑,可问也不问只拿我们,说不过去吧?“

“还是说我律法记错了,请几位大人指教一二!”

“若不然,便一同去大理寺,让大理寺卿来辩一辩!”

几人被说的面色通红,神情尴尬。

这大理寺是万万不可能去的,若是被上司知晓连小姐们的打闹都能闹到大理寺去,他们的差事怕是要保不住了。

为首的官差似乎还想辩解一二,张了张嘴,“话虽如此,但律法也有言视情况定夺,受伤的不过是个婢女,荣小姐身份尊贵......”

“身份尊贵?”谢渊打断了官差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身份尊贵就可以无视律法吗?就可以随意欺凌他人吗?”

“还是说,”谢渊眯了眯眼,“你们这些人,平日里就是靠着巴结权贵,才能在这盛京的街头混个一官半职?”

荣飞烟见几个官差愣住,气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抓起来?出了事有我荣家兜着!”

今日出门净遇见些没用的废物,平日里拿他们荣家的好处时不见犹豫,如今这小贱人不过记得几句律法而已,竟然都被吓住了。

几人闻言便没了顾虑,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向前,准备将人拿下。

谢渊看着人越逼越紧,准备让封二动手时,却听到门外有人超级大声的“咦”了一声:

“方柔,这不是与你三哥有婚约的那位苏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