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我府上的账房先生在核对募捐银两的时候,发现你的嫁妆单子有问题,你可有解释?”
谢渊闻言,似乎不相信柔佳长公主在说什么,愣了一瞬后回道:“回禀长公主殿下,这嫁妆是臣女的亡母留给臣女的,定然不会出错!”
柔佳长公主看着他的反应,心道,这苏晚晚不会真的不知道这嫁妆单子有问题吧?
她挑了挑眉,“如此说来,倒是我冤枉你了?”
这话就是问责了,堂堂长公主好端端的作甚冤枉你一个小官之女?
谢渊立刻低头回道:“回禀长公主殿下,臣女并非妄言,亡母嫁入苏家时的嫁妆皆登记在册,且入府的时候都有人来核对,若是嫁妆有误,定然在多年前就查出来了!”
“可臣女的亡母在世时,并未传出嫁妆有异样的事情,亡母去世后,这嫁妆更是封存在库,府中多年来并未遭盗窃,所以这嫁妆应该也无异。”
“亡母的嫁妆在苏家十多年都没有异样,但偏偏在臣女响应长公主殿下的号召,要给灾民募捐时便出了问题,岂不凑巧?”
“臣女斗胆猜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阻止长公主顺利募捐,救济灾民!此等狡猾奸诈之辈,行这种趁火打劫之事,定然是看不得大楚安宁,臣女怀疑有奸人从中作梗!”
“臣女恳请长公主殿下为臣女做主!为大楚的灾民做主,揪出这幕后之人!”
谢渊的话掷地有声,字字清晰入耳。
堂内一片寂静无声。
就连站在一旁,等着和谢渊对峙的几个账房先生,此刻都惊讶不已。
乖乖嘞!这位苏小姐可是真敢说啊!
为了不让自己被长公主责怪,明明是嫁妆的问题却攀扯到大楚的国事上来了。
可看着这位苏小姐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
毕竟这种事情,一查就清楚了,实在没必要画蛇添足,否则被查出来是造谣,这位苏小姐受到的惩罚可就不仅仅是拿假的嫁妆,骗取长公主的信任那么简单了。
难不成真的是有奸人从中作梗,不想让他们大楚安宁?
正在喝茶的柔佳长公主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随后她将茶杯放下,语气中带了一丝玩味。
“哦?如此说来,本宫确实是要好好查探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