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冷静一点。”
左不求转过头来,瞪着江载舟,又给了他一巴掌,“你们两个好得比亲兄弟还亲,你肯定帮他说话,你想过郁如没?你想过一个女人对家庭的付出没?”
“我当然想过啊。”江载舟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一手又把云迹星往后拉,“大部分家庭中,是女人付出的多。或者换个更绝对的说法,女人因被赋予了生育责任,而生育对生命带来的不可逆转性伤害就注定了女人是更倾向于牺牲的一方。不求,你也是女性,你可能更感性地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来看待小新和小如的家庭。但是,他们这个家,你要以一个不男不女,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
“怎么看?你说,我还能怎么看?事实就摆在眼前。”左不求反问。
江载舟快速瞄了云迹星一眼,见他准备说话,他赶紧去捂他的嘴禁止他说。
“就是……其实他们都是痛苦的,都是牺牲的,因为他们两个都把对方看得太重,都把责任完完全全圈在自己身上。小如现在去世,小新也好不到哪去,他还活着,但他也跟死了没区别。你看看……”
江载舟拍了拍云迹星的肩膀,“跟个僵尸一样,行尸走肉。”
左不求往云迹星看了一下,不说话了,神情缓和了一点。
见此,江载舟招呼他们二人都坐下来说话。
“我觉得呢,他们两个之间各自产生的痛苦不是因为谁对谁不够好,还恰恰是因为太在乎太爱了才会痛苦。你就看是不是嘛?两个人心理都不是很正常,都多少有抑郁,小如是太担心小新而抑郁痛苦,小新又何尝不是因为看到小如痛苦而痛苦,他们两个都陷入一种痛苦的死循环了。小如很关心小新,我们都有目共睹,但小新也是很关心小如的,每次出差,再晚再累都卡着最后一个航班回来看小如。但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你将取固予什么东西,你就要去做什么,人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要生存,就要完成生存施加给我们的任务,不完成就回不来。小新不是不想陪在小如身边,只是更好的生活迫使他出走。”
……
左不求也朝江载舟挥了挥手,“你好。”
云迹星也跟左不求打了个招呼,接着就问候郁如,“阿如,你是怎么过来的?等会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郁如又去看左不求,跟她介绍云迹星,[他是我朋友,住我楼下,待会我跟他回去吧,完全顺路,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