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卉当天从小草的办公室跑出来并没有回到工位上工作。
她跑回了家中,冲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大力一甩。
丁敏见了担忧地敲了敲她的房门:“小卉,小卉?”
房门被反锁了,丁敏只好站在门前询问:“这是怎么了?你今天不是上班去了吗?”
陈迦卉用力捶了几下被子,没有出声,她不想让丁敏看到自己眼眶通红的模样。
从前她是陈家唯一的小辈,父亲是执行总裁,董事长陈先华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孙女宠着,要什么有什么,千娇万宠长大的,从没受过如此屈辱。
现如今父亲辞职大爷爷离世,总裁兼任董事长换成了自己的堂姐,还是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堂姐。
落差之大,陈迦卉接受不了。
估计全公司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吧!
笑她们一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迦卉没有心情去上班,更不想当成猴子一样受人瞩目。
门外,丁敏也大概猜到了缘由,长叹一口气。
她从前就和丈夫女儿说过很多次,人要学会知足。可陈柄睿在那个位置坐久了,权力的滋味他没办法舍弃,这么多年把他的野心喂得饱饱的,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外甥女压自己一头。
陈迦卉也是当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英华集团小公主,虽然不似其他娇蛮千金那样仗势欺人,但她也有她自己的骄傲。
临到这个份上了,丁敏也没再说从前那些大道理。
她自己娘家还一堆烂摊子,堂弟被小草踢出集团后,她叔叔一家隔三差五给自己打电话,让她去找小草说情。
丁敏可拉不下这个脸,娘家贪了这么多油水,她自己都没脸去找小草。
看着陈迦卉房间紧闭的大门,丁敏见得不到回应,只好离开。
反正迦卉和小草也是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堂姐妹,想来小草不会太为难她,让她自己想开了就行。
但陈迦卉没有想开,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有去公司上班。
最后是陈迦卉的上司给她打了电话,询问为什么无故缺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