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越来越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红衣,她手持缰绳,身下是一匹强壮的枣红马,马匹神骏,鬃毛飞扬,一看就是一匹上等好马,极有可能是军马。
红衣女子见前方有人挡路,对方不但不躲闪,还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似乎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女子没办法只能一拉缰绳,枣红马口中一阵嘶鸣,稳稳停在王柄权面前。
女子面露恼怒,眼前之人找死不成?自己若是再往前一步,他恐怕就要被撞飞出去。
两人四目相对,王柄权此时看清马背上女子的长相,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女子他见过,准确的说是在画像中见过,正是镇远将军之女。她还真如画像中一样,穿着一身红色短打衣衫,不过和画中的满脸英气不同,此时她正一脸怒气。
女子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太监打扮的年轻人,本来被拦住去路就很恼怒,再看到对方看到自己后,竟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小太监,为何故意挡住我的去路?”
“路这么宽,你凭什么说我挡你?”王柄权无赖劲上来了。
“你!好狗不挡道,你赶快让开!”红衣女子显然没见过这种无赖,明明看到自己骑马过来还跟木桩一样杵在路中间。
这时,后面又有一个汉子策马疾驰而来,看样子是和女子一伙的,那人骑着一匹同样上等的黑马。
待到近前,汉子一拉缰绳,翻身下马。
王柄权不禁心中一凛,好娴熟的动作,看来自己猜的没错,马的确是军马,这汉子也定然是擅长马战的军旅出身。
那人态度比红衣女子客气许多,一拱手。
“这位小兄弟,在下严撼海,小妹莽撞,我替她赔个不是。”
王柄权听说过这个名字,镇远将军的二儿子严撼海,擅长马战,手中掌管铁骑两万。据传闻,他的骑术不输鞑靼大将哈达木,因此他被派往凉州卫驻守,与胡人的骑兵部队互成犄角。
王柄权见对方态度和善,本想就坡下驴,可没想到红衣女子竟是个倔驴。
“二哥,你为什么要和这个无赖道歉啊,明明是他堵在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