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点点头,手指敲击着奏折说道:“若真能如皇弟在奏章中说的那样,孩儿觉得此事未尝不可。”
圣恩帝闻言也点点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虽说现在王朝在北疆设有三十万驻军,但阵型太过分散,三十万看似数量庞大,但北线绵延五千里,三十万大军丢进去便激不起什么浪花了。”
王柄贤点头表示赞同,补充道:“北突常年侵扰我国边境,我军能做的也只是被动防守。且对方素来狡诈,每次都以骑兵骚扰,待附近卫所支援赶到时,敌军早已劫掠完毕逃之夭夭,每年因此产生的流民不计其数,朝廷每年单就安置流民一项开支,就占据了国库支出的二成,这还不算北突抢走的那部分。”
父子二人陷入了沉默,北突一直以来对中原虎视眈眈,若是不尽快想出有效的破解之法,他们迟早会挥师南下,届时又会重蹈前朝复辙。而王柄权此刻递上的奏折,无异于雪中送炭,若这方法可行,不但能有效牵制北突,甚至反攻一波,将失地尽数收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既然你也同意,那就这样决定吧。”
最后圣恩帝下了定论,随即开口喊道:“进来吧。”
一直等在门口的王柄权推门而入,一边搓着手,一边嬉皮笑脸地开口:“二位爷考虑得如何?”
老皇帝早就习惯了他这些稀奇古怪的话语,也就见怪不怪了,沉声开口:“我们商量得差不多了,但同意与否还要看你给出的理由。”
他这样说原因有二,一是看看王柄权是否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第二点则是有意向新皇展示王柄权的能力,毕竟他一开始是打算立王柄权为太子的,作为嫡长子的王柄贤虽然嘴上不说,心中难免会对他这个父亲有些不满,若是王柄权能展示出过人之处,也能让王柄贤心理平衡一些。
圣恩帝心里正盘算着,对面的王柄权已经开口了,刚刚在外面他已将二人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此刻只见他大袖一挥,昂首阔步走向御书房东侧,东侧墙上挂着一副地图,王柄权指着地图开始现学现卖起来。
“二位请看,王朝现在已经处于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地步了呀!”
开口第一句便把对面两个人说懵了,四面楚歌?还孤立无援?中原自古以来就自诩天府之国,之前更是出现过数次万国来朝的空前景象,虽然现在的王朝比之前那些强盛的朝代是差了些,但经过两代人的努力,已经算是国富民强,周围的小国也都纷纷来依附王朝,何来四面楚歌之说?
王柄贤看看站在墙边的王柄权,再看看自己的父皇,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这?这就是你找的第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