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客套一番后,王柄权便随着聂映雪进了刑部大牢,看着对方的背影,王柄权心中不禁感慨,这番情景,像极了当初自己带她进入广寒楼时的样子,只是和当初不同,那时的路老板意气风发,现如今却成了阶下死囚。
二人很快到了牢房最底层,“王爷,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聂映雪说完,打开了牢门。
王柄权点了点头,走进这件昏暗潮湿的牢房,坐在地上的路小仙听到有人进来,虚弱地抬起了头,等看清来人的样子后,他发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王柄权见状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轻声道:“真的值得吗?”
路小仙不答话,只是摇摇头,随后询问道:“喜顺还好吗?”此时他声音沙哑,哪里还有半点京师头号戏子的影子。
“我让小春子看着他,他还不知道你就要行刑了。”
路小仙闻言表情依旧平静,淡淡开口:“那就别让他知道了,王兄,以后有劳你多加照看了,这孩子心眼不坏。”
王柄权点点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不多时,门口再次传来了聂映雪的声音:“王爷,时间到了。”
王柄权看了眼路小仙,来之前还有很多话想讲,见面之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到临走时,他才说了句“保重”。
而对方回应他的,也是这句话。谷枛
回府路上,王柄权一直在思索,回去以后,该如何面对喜顺,正想着,当他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抬腿迈过门槛,看着孤零零站在院中的小春子,他不由地一愣。
“人呢?”
“走了呀。”
“干啥去了?”
“说是要去救他师父。”
真是怕啥来啥,王柄权现在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放他走了,我不是让你看好他吗?”
“不是殿下您说的吗,人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小春子的回答有理有据,毫无破绽。
“可他还是个孩子,要个屁的自由!”
王柄权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就不该和这种木头说什么自由平等,现在可好,自由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