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军似乎早就知晓,并未出言挽留,他拿开遮挡脸部的草帽,略带惋惜地叹息了一句:
“哎,可惜了这尾肥美的鲈鱼了。”
赵之逸则难得地露出一丝苦笑,起身准备离开。
就像他来时那样,一人一剑,不曾带来什么,也不会带走什么。
只是在走出十余步后,他又蓦然止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既然觉得可惜,何不自己去钓,免得晚上饿肚子的时候后悔。”
说完便洒然而去,独留严军坐在那里怔怔出神。
许久过后,严军这才缓过神来,觉也不睡了,提起赵之逸留下的鱼竿就向城中跑去。
……
几年后,宁小婉嫁给了外表看似粗狂、实则内心细腻的严军。
……
这之后又过了一年,她再次见到了当初那个让自己芳心暗动的男子。谷綫
只是此时的赵之逸,再也没了当初那份潇洒从容,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与暮气。
她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年,是否曾有一个女子令其停下过脚步。
她也是在这时才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虽然对赵之逸这些年的遭遇感到好奇,但宁小婉却并不苛求,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怀春少女了,她对这名男子的感情,也仅停留在了过去。
……
那日,突然出现的赵之逸同严军聊了很久,最后严军在眉头紧锁了将近半个时辰后,终究点头答应了。
……
时间回到现在,王柄权和严夫人一同吃过饭,感情也一下子增进了许多。
王柄权此时正边磕着瓜子,边讲述宫内的趣事,举止投足间,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
严夫人一直观察着王柄权的言谈举止,不知怎的,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伯母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