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梅急忙抬刀迎接,只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刚还在门口的陈四身形瞬息而至,五指成钩抓向聂梅的心脏。
聂梅抬刀阻挡,但二人实力差距悬殊,虽然刀身阻挡了一部分力道,但他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身体也在遭受巨力后连退数步,不待他止住脚步,血液却是率先从口中喷出。
“我当你有什么能耐,竟敢单刀赴会。”陈四见一击得逞,口中不禁吐出讥讽之言。
聂梅不敢懈怠,趁机赶紧调理内息,争取等到大部队支援。
陈四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继续开口道:“不用等了,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将沿途的官兵清理掉了,他们永远都不会来了。”
聂梅闻言震惊之余,心中不禁泛起苦涩,看样子今天八成是要栽了。
“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一直没出过声的海棠,此时开口了,她的语气中仍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情是世间最毒之物,哪怕明知要死,还是会令人义无反顾地饮下它。
虽然面前的男子十恶不赦,但海棠依旧心存侥幸,万一他真的爱过自己呢?谷竏
“哈哈哈,爱?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你难道就没发现,你现在的内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吗?”
男子又是一阵神经质的怪笑,直笑到喘不过气才停下。
“是你!?”
海棠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总以为内力变弱是因为生产时伤了元气,她害怕陈四担心,还特意隐瞒下来。
“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当年我是救了你不假,那云顿上人也确实是我杀的,但我没告诉你,他是我师父,我杀他不过是为了他手中的秘籍。”
陈四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出了当年事情的原委。
“哼,连自己的师父都杀,你还当真是恶贯满盈了。”一旁的聂梅趁着二人谈话的功夫,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
本就不太正常的陈四此时闻言更加癫狂,他的五官扭曲到了极致,目露杀机道:
“你又知道什么,他名义上是我师父,但自幼就把我当做他的禁脔玩物。他就是个变态,我变成现在的样子,全是拜他所赐!”陈四的话再一次将在场的人震惊到了。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上路吧。”
陈四突然毫无征兆地再次扬起双手,眼中杀机更胜,这次看来他是要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