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有时上城里听书,觉得哪段好就记下来,然后回来我就按照自己的想象,把它们画下来。”
王柄权闻言有些错愕,练武的人他见多了,可照着说书琢磨剑谱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真让他研究出来了。
洪毛见对面这位大人表情呆滞,一动不动,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道:
“大人,要是觉得不好就别看了,反正都是我随手瞎画的。”
王柄权缓过神来认真说道:“你画的不错,只是有些地方还需要完善,你这有笔吗?”
本来泄气的少年闻言立马又有了精神,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一支有点分叉的毛笔,然后又从床铺底下抠出一小块墨,没有砚台,就直接找了个破碗,在里面加了点水磨了起来,由于是粗瓷茶碗,所以很快就磨出了墨汁。
他的这一番操作把众人都看傻了,这架势哪里是藏着笔墨,分明是藏的两根金条,尤其是老乌头和中年汉子,他们每天与这小子朝夕相处,都没发现他这个秘密。
王柄权哭笑不得的接过少年递过来的毛笔,然后将整沓纸张铺在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俯身开始画了起来。
边画着,边还不忘向一旁的少年解释:
“你看,第一招,对战起手要求快准狠,不给敌人丝毫反应的机会,所以这一招要快。”
边说着,王柄权直接将第一招多余的动作砍去三个,只留下两个。
“这两招看似只有拔剑和刺出,但只要勤加练习,能在瞬息之间做出连贯的动作,你就已经赢了一半。”
说完,王柄权还不忘展示一番,只见他在烛台前站定,双目紧紧盯着烛火,紧接着,只见寒光一闪,面前的烛火已经被剑尖刺灭,而这整个过程,在场众人皆是没有看清。
所幸月光明亮,众人仍可看清烛芯上升起的白烟,否则,他们定然会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错觉。
“卢明老弟,麻烦将蜡烛重新点上。”
王柄权依旧淡淡开口,一旁的刘卢明则是屁颠屁颠照办,他还是第一次见王柄权出手,怎么能不抓住机会,瞧个痛快。
紧接着,王柄权重新站在桌子前,揭开了第二张纸。
“这一式,太过注重攻击,而忽略了防守。”
说罢,他又提起笔对画中的人物动作进行了修改,一旁的洪毛听得直点头。
此时在他看来,旁边这位大人绝对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自己则是武侠中的主角,得到了一位高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