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柄权重新摘下眼罩,已经身处某处阴暗地牢中了,牢房内潮湿腥臭,让他这个不算是娇生惯养的人都不得不捏起鼻子。
“他娘的,这牢房是粪坑改的吗?”
王柄权骂骂咧咧,踢了一脚墙边的一个破桶,那破桶本就不甚结实,被他这不轻不重地一脚直接踢散了架,黄汤顿时流了一地,让他体验了把真粪坑。
“殿下,您没事吧?”
身侧另一间牢房传出小春子的声音。
王柄权凑到墙边,询问道:
“知不知道咱被关在什么地方?”
“好像是海边,我刚才听到浪声了。”
“确实是海边。”另外一侧牢房传来严撼山的声音,“我这边墙上有个洞,可以看到外面。”
王柄权总算知道这里潮湿的原因了。
“开饭了!”
三人谈话之际,两个官兵走了过来,前头一人手里拿了个勺,从身后人端着的盆里?了一勺不可名状的东西,扣到碗里后递给王柄权,并说道:
“接着。”
“这是啥玩意?”
王柄权看着不断冒泡的瓷碗,警惕问道。
官兵不耐烦道:
“当然是吃的,赶紧拿着。”
“你这玩意下了得有一斤砒霜吧?”
“爱吃不吃!”
官兵显然没什么耐心,直接略过王柄权,来到小春子的牢房前。
“你要不要?”
“赶巧,刚刚肚子还叫唤来着。”
小春子极没骨气地接过,看都没看,直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也是,接连打了一晚上的仗,隔天又被送往这地方,坐在囚车上昏昏沉沉两天,就喝了口水,就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
王柄权听着小春子吧唧嘴的声音,索性直接盘膝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闭目养神起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先前那名官兵再度出现在牢门前,将最后一碗粥放在地上,直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