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知道了。”王柄权点点头,没皮没脸的劲头又上来了,“不知姑姑如何称呼?”
女僧人微微皱眉,这人还真如当年那家伙一样,油嘴滑舌没个正行。
“贫僧法号门谛。”
“既然这样,那小侄便称呼您门谛上师吧。”
“随便你。”有着“门谛菩萨”之称的女活佛面无表情说到。
二人沿着大道继续向东罕京师而去,王柄权本想让女僧人上马,却惊讶地发现对方步子迈得不大,可往往一步就能走出老远,自己反而渐渐被落在了后头。
且女僧人每迈出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朵莲花图桉,当真是步步生莲了。
王柄权看着这景象,咋舌的同时,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当年的赖头和尚,也如眼前女僧人这般,可以缩地成寸日行千里。
前方的女僧人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停下脚步转过头,澹澹道:
“笑弥勒确和我有些渊源,不过他作恶多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死在你手上也是定数,不必过分介怀。”
说罢便转过头继续赶路,王柄权闻言敛起心神,佛道两教高人果然不能按常理揣度。
两人疾行一下午,终于在天擦黑时到了东罕王都,王柄权举目望去,城中繁华程度不弱于王朝京师。
“终于到了。”
王柄权喃喃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
王朝今年恩科明显达到了顺帝的预期,不但人才辈出,而且大多是二三十岁的新秀。
这些在地方上算得一方风流人物的年轻人,单单看着就比朝中那些老油条顺眼。
顺帝大喜之下,直接在宫廷召开宴会,宴请这帮来自各地的及第士子,一甲三人更是直接被王家天子请到了最前排。
沉大公子沉千秋作为这一届的状元,又是王朝建立三十多年以来的第一位三元,自然受到了极高礼遇,不但离天子最近,而且由司礼兼掌印大太监亲自侍奉。
殿试时,顺帝就一眼认出了这位当日由王柄权带入宫的书生,他自诩明君,并未刁难对方,见其文采出众,反而直接给了个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