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王柄权刚推开门,就瞧见儿子正偷摸藏着什么,他作为过来人,自然理解,微微一笑,装作没看到。
少年不明白对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什么意思,但也没有问,在他看来,老爹除了有吓人的身份以及高超的武艺外,剩下真就没啥拿得出手的了。
平日里印象最多的,便是其独自一个人躺在庭院摇椅上,一边闭目哼着曲儿一边吃提子,要不就跟那位出手阔绰的潘叔出去花天酒地,晚上再一身酒气踉踉跄跄进屋,不但跟别人家的严父没有可比性,而且浑身上下不入一点王爷的德行。
对于儿子的无视,王柄权早就习惯了,这小子平日就没拿自己当回事,在家跟他娘亲近,出门在外又不愿意搭理自己,比较下来,王潜英反而更像是自己亲生的。
……
王柄权坐到椅子上,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剑柄鲜红的宝剑,边擦剑边问到:
“尽义怎么得罪你了,往死了坑他?”
少年见父亲似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柄宝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揉揉眼睛顺嘴回道:
“谁让他总说我长的像女娃。”
“不像吗?你和你路伯伯,可就差滴血认亲了。”
王柄权说着,手腕一翻,宝剑再次没了踪影,这一幕让对面少年彻底瞪大了双眼,也不顾反驳对方,一会儿看看桌上一会儿看看桌下,确定没有长剑踪影后,突然面露正色道:
“爹,我是您儿子吗?”
这小子一撅屁股王柄权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所以并未急于回答,而是捋捋不长的胡须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告诉你真相了。
那年下大雪,我早上起来打开大门,瞧见门口放着个竹筐,竹筐里不时传来伊呀声,我好奇提起竹筐,往里一瞧,嘿,你猜怎么着,是个孩子!
那孩子就是你,虽然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但长得甚是讨喜,我跟你娘一商量,便决定收养你……”
王柄权声情并茂讲述着,少年却一副看弱智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不等他说完,少年就叹了口气道:
“不想教就算了,没必要编这种老套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