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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个儿子都没跟自己出门买鞭炮的心思,王柄权只能像个普通中年男人一样叹息摇头,虽说他一副四五十岁的模样,但修道之人寿元绵长,若非怕太过惊世骇俗,他可以一直保持二十出头的年纪。
待在府中实在无聊,王柄权便出门朝戏楼走去。
十五年的光景,当年的戏楼已经焕然一新,规模比原来大了一倍不说,人数也扩充到了十余人,撑场的角儿依旧是坤班,只不过当年那三位姑娘早就嫁做人妇,如今上台表演的都是徒子徒孙。
王柄权也算是戏院的老主顾了,一进门伙计就老远迎了上来,三两句寒暄过后,引他上了二楼雅间,靠近栏杆坐定,台上正表演着霸王别姬。
“八千子弟俱散尽,乌江有渡孤不行,愧对江东众父老,天亡我楚恨无垠。”
台上项王怒目自刎,一曲唱罢,整个戏楼立时回荡起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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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后不久,房门被敲响,一个四十不到的中年美妇推门而入,正是艺名“蝶衣”的戏楼老板。
“王爷,有日子没来了。”女子熟络道。
王柄权澹澹一笑,“之前出了趟远门,回来一堆事情要处理,加之现在赶上年关,正是忙的时候,今天才好不容易腾出空来。”
“哦?那小女子可要祝王爷财源广进啦。”
“哈哈,蝶衣姑娘也一样,生意兴隆。”
“借公子吉言,奴家有事,招待不周。”
“蝶衣姑娘去忙便是。”
两人简单客套一番,女子便告辞离去。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识,当初女子被王柄权的激将法骗去京城,见到传闻中的路小仙,一下子惊为天人。
女子也是洒脱之人,并未生出妒才之心,反而三言两语间跟同为梨园中人的路小仙混熟了,在京城待了几年后又回到中州盘下了戏楼。
王柄权也是后来才知晓,原来这位气质出众不像戏子的姑娘本姓刘,是当日初到南阳府所见那位刘知府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