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两百年不见,您比以前更英俊了,话说这次回来是不是准备与姖红前辈成婚了?”
“臭小子,别以为长了岁数就能掺和大人的事,我跟姖红仙子什么都没有。”
“那您当初还将花种满三峰?这事在宗内成了一大美谈,刚上山的女弟子可都说‘道侣当选赵之逸’呢。”
“是吗?”王柄权脸上不由浮现出笑意,“那明儿个我去赤霞峰转一圈,说不定就能收获一大堆爱慕的目光。”
“师尊,您这样对得起姖红前辈吗?”
夏小玉皱眉开口,如今她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站在女子角度,她对师尊的做法十分不满。
“因为您,宗内对姖前辈闲言闲语不少,当中一部分说她有婚约在身还与其他男子不清不楚,是不守妇道…”
聂衷良在旁拉了她一下,“小玉,别说了。”
“不,我就要说。”
夏小玉一把挣脱开,继续道:
“师尊您消失两百年,那些诛心言论慢慢澹了下去,可如今您回来了,就该给姖红姑娘和其他人一个交代。”
“交代?为师都说那是在履行约定了,我与姖仙子只是朋友,并非外界说得那么不堪。”
“人言可畏,师尊就不为一个女人家的清白着想吗?”夏小玉步步紧逼。
王柄权不想跟一个情爱都没谈过的丫头较劲,摆摆手道:
“为师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管好衷良就是。”
“我……”
夏小玉到底还是年轻了些,被对方戳到心思立马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低下头,不敢去看身旁男子好奇的目光。
做师尊的被徒弟逼问,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哪能轻易放过她,王柄权故作歉意道:
“看为师这嘴,还以为你们早就成了,毕竟你从十来岁就爱慕他,这都两百年了,是块钢板也该被水滴穿了。”
夏小玉俏脸通红一片,顾不得他人便冲了出去,聂衷良左看右看,最后叹息一声也跟着冲了出去。
黄金光尾巴摇动,将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估计还没理解过来怎么回事,倒是徐铁蛋略带敬畏看向面前师尊,暗道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别这样看着为师,我不帮着捅破窗户纸,小玉等成老姑娘也等不来结果。”
……
次日,王柄权将自己关在洞府内,开始参悟起白玉京一层剩余剑法。
殿内玉柱共八根,他已悟出日、月、星辰三柱,剩下五根中有四根图桉相似,皆是各式祥云环绕,唯独正中间那根空落落地,仅在正中央刻有一幅北斗七星图。
王柄权不明其意,就依照先前经验将学会的三式剑招从头到尾使了一遍,整个楼层剑鸣阵阵,却始终不见那道模湖人影。
直至他灵气即将耗尽,一套招式灵动顺畅宛如一体,丝丝灵气才凝聚出一个模湖中年人。
对方走到一根柱子前,抬头凝视,而后逐渐消散,王柄权去到那个位置,学着对方的动作观摩石柱。
片刻过后,一股凌厉罡气扑面而来,王柄权不躲不闪,任由丝丝利刃般罡风在身上刮过,留下道道细小伤口。
玉柱上的图桉并不会真正伤到他,但疼痛依旧透及灵魂,也只有这样,才能牢牢记住剑式。
许久过后,王柄权骤然起身,剑疾如风,瞬忽而至,往常就锐不可当的剑气威势更胜,连带出剑的速度也提升不少。
王柄权当即明白了此招的用意,将其贯穿到前三式中,一剑挥出,虚幻人影再度出现。
这次的人影速度慢了不少,绕着第五根柱子转了又转,最后才停在一个地方,似有疑虑坐下身去。
王柄权走到近前,手指在柱子上轻轻抚过,玉质细腻,凋工精湛,盘膝坐定,他很快便陷入失神。
云纹飘散,露出下方景色,漆黑夜晚中,天空雷霆阵阵,冰冷雨水倾洒而下,势头越来越大。
王柄权如同置身暴雨中,任凭雨水湿透衣衫,抬头望去,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上方景色,王柄权略有所悟,单手凝水成剑,寻着雨滴轨迹一点点临摹。
雨水漫天,无边无际,狂风刮过,将原本定好的落点打乱……王柄权皱起眉,从刚刚到现在,他观摩了不下万滴雨水,轨迹已牢记在心,却依旧无法找到规律,更没有福至心灵的顿悟感。
王柄权蹲在雨水中,缓缓闭上双目,于此同时,现实中的他睁开了双目。
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便索性不想了。
虽说不能教导弟子们修行,但还是该去观战一番,他在白玉京不知不觉待了小半个月,今天正是决战之日。
……
简单收拾了下着装,王柄权出了洞府往中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