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没听错,正是王少侠,他逃出京师后,加入了乌王麾下,臣也是刚得知消息,本想在今日早朝后告知陛下,没想到竟是这种状况。”
王诏祺的脸色比方才听闻乌王造反还要阴沉,他狠狠捏紧手上玉扳指,目露杀机道:
“朕就知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让寅虎动手,除掉这个祸患。”
“陛下,寅虎是用来……”
“皇叔晚些对付无妨,但王移旌…朕有种预感,若任凭他蹦跶下去,迟早会惹出更大的祸事。”
“是。”
……
西南,年轻人不知远在京城的天子对他生出了杀机,正穿着崭新铠甲到处显摆。
半个月来,近万兵士涌入这处边陲府地,一些将领他先前已经见过,还有一些面生的,据说是乌王旧部,对王爷的忠诚远高于天子。
对于如何能说动他们一起做掉脑袋的事,年轻人心存好奇,他曾向王妃讨教过,对方很大方透露了“狼卫”的事。
靠女人夺得天下,多少有些为人不齿,王移旌对此虽有腹诽,但还是很享受身穿鲜亮铠甲的感觉。
乌王信守承诺,封了他个千户军职,只要在之后进攻府城中立功,便可继续晋升。
王移旌没有官瘾,但从小耳濡目染,使其认定好男儿就当重逢陷阵,以累累军功封王封侯。
正因如此,当初他才放着好端端的央家老祖不做,跑到战场上以身犯险。
“你们都是我挑选的精兵强将,一会儿打起来都精神点,咱们率先攻入知府宅邸,干倒邓致孝手下那帮孙子。”
王移旌像模像样训着话,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呵,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
年轻人回过头,满脸带笑道:
“哟,邓千户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也好背着点,一声不吭这不纯找骂吗?”
对方嘴角一抽,强忍住抽人的冲动,沉声道:
“老子带兵时,你还不知道在哪,想和我抢军功?”
“邓千户,您别瞧不起人,论倚老卖老,在场我还没服过谁。”
“就算你打娘胎就带兵,能带几年?”
“也就四五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