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楼上等我,我上个茅房。”
夜风微凉,走出大厅的汉子酒意醒了几分,他处理完私事,迫不及待向二楼走去,路过濮将领房间,发现对方房门虚掩,忍不住笑道:
“不愧是将军,做那事也如此豪放不羁。”
说着就要替对方掩上房门。
在接触门把手时,他下意识往里瞥了眼,并未看到颠鸾倒凤的旖旎风光,反而瞅见了一大滩血迹。
男人酒意当即醒了大半,推开门小声道:
“将军?”
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往常军中不乏误杀百姓之事,都会闹出不小动静,从没有这般悄无声息。
继续往里,男人总算瞧见了血迹的出处,只见濮正值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背后插着把匕首,鲜血一路流到地面。
百户只觉脑子嗡地一声,豁然转身,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三名女子,个个手持尖刀。
“你们究竟是何人?”
“你手上沾了狼位的血。”女子声音冰冷。
百户当即明白过来,摸向腰间佩刀,可下一秒他的手掌便被一把匕首射穿。
沙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不曾畏惧的将领,此刻被几个女子吓得连连后退,他知道狼卫的来历,这些由乌王妃统领的死士极少示人,可一旦被她们盯上,便是不死不休。
一声巨响打破同仁郡夜晚,勾栏二楼一名客人从窗户跌下,额头正中插着把匕首,落地前便没了气息。
同一夜,平叛大军许多将领都遭遇行刺,或死在自己临时住处、或死在小妾床上,更有甚者半夜上茅厕的功夫被取了性命。
侥幸逃过刺杀的人知道是狼卫在复仇,他们只敢躲到军营中,整个大军被搅得人心惶惶。
司马宽一个涵养极好的人,也被气到骂娘,并非因为躲在暗处的狼卫,而是他明明下达了戒严的命令,那些将领还阳奉阴违,偷偷跑出去风流快活。
十万大军因此进行了一次整顿,革职之人甚至比被暗杀的还多。
……
不觉十几天过去,司南城中余粮所剩不多,百姓难以糊口,乌王就下令以军粮救民。
望着成群结队领粮的百姓,王移旌好奇道:
“王爷爱民如子,实乃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