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苏娫杏便想好托词去了易知樾的庭院。
路上碰到过往送早点的仆人,顺便帮人代送。
听仆人说,易知樾早早醒来便开始练习书法,一会儿吃完早点还得去晨跑。
安排得是很紧。
她不确定她能不能得手。
推开门上到二楼,苏娫杏将托盘放到矮桌上,进到书房喊人。
“易知樾?”
书房墨气满满,淡扑人鼻,她趴在门边往里探。
易知樾正襟危坐,双眼像坠入墨迹中,几页大纸大字铺了满桌,冷冽的气质氲满古色古香,周身舒朗。
本是谦谦君子模样,可在听到苏娫杏的声音时却心头猛跳。
他寻声看到人后,瞳孔紧缩,慌乱把桌上的纸张收好,用手肘死死挡住,似乎在隐藏什么。
苏娫杏疑惑走近,“我吓到你了?”
易知樾耳根灼烧,将无数落笔成痕的“苏娫杏”三个字掩埋于纸张,也掩埋于心。
摇头,“没有,只是惊讶你来了。”
她很少来。
这次来,想必也是为了记忆……
易知樾眼神暗了暗,将纸张放回盒子,整理书桌。
“你来找我是?”
苏娫杏走出书房,“这不是最近因为出黑板报的事儿耽误了不少学业嘛,所以就想趁着早上状态好,来找你一起学习。”
易知樾将托盘放到茶几上,“吃早饭了吗?”
苏娫杏坐下,模样俏丽讨巧:“没来得及,你能邀请我一起嘛?挺饿的。”
易知樾眼里带了笑意,将早餐向她那边推了推。
苏娫杏不客气地开吃。
然后,不经意询问:“刚刚看到,你书桌上一个盒子里好像放着我送你的桂香手串,早已经过期了,你怎么还不扔?”
易知樾回想起,
当时将手镯还给她后,手串便代替了手镯的位置,一直被他好好放置在盒子里。
睹物思人。
易知樾喉结滚动,掩盖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