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静悄悄的。

陈星淇心情复杂，眼神定定看着窗外。

突然想起一个人，“裴俟最近怎么样，你们还联系吗？”

霍见空微微失神，“联系过，他……过得挺不错，算是柳暗花明吧。”

“以前的同学你还有联系的吗？”

“都不联系了，我和他们本身也没有太多交集。你呢？我记得你们之前聚在一起的有很多人。”

“很多人？”陈星淇眨眨眼，“对啊，人很多来着，只是慢慢好像就变少了。”

隐隐约约，“我记得有一个人，总是劝我离你远点，可那时候我根本听不进去，现在才知道她说得真对。”

霍见空努力思索，“有吗？那我还真希望她不存在。”

陈星淇猛地看向他。

霍见空耸耸肩，“陈星淇，其实现在想想，我应该感谢你。”

陈星淇一脸无语，“谢我什么。”

“谢你一直喜欢我啊。”他眼睛弯弯，“你是我见过最执着、最真诚、最单纯的人。”

他当时还因为此很苦恼。

毕竟这样的人，最不容易放弃。

陈星淇淡淡地说：“哦，其实我是一直觉得你牛逼才喜欢你的，所以，后来发现你是个混蛋就放弃了，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霍见空也不在意，“人与人之间的感觉是最真实的，虽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了，但以前的自己有什么好否定的？陈星淇，你一直都很好。”

陈星淇拧着眉看他，“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就算我以前喜欢过你，我就定死了？那段愚蠢的事迹有什么好回忆的？回忆我被你戏耍，还是像傻子一样跟在你身后任你差遣？我连纠正自己的错误都不行吗？霍见空，你最没资格评判我。”

像是积压的情绪找到了发泄口，她一股脑将自己如数倾诉。

霍见空愣住了，低头。

是，

她还在怪他。

他不该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