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月尊的话始终萦绕在她的心里。寸心不敢想象,当年的阿苍到底为了她受了多少的痛楚。
若是说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那是骗人的鬼话。
可在她尚未理清楚自己心意之前,她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接受阿苍的感情。
拿起准备好的伤药,寸心站起身来。
“快趴下,我帮你涂药。”
东方青苍退下外袍,动作迟缓的转过身去。他的背脊上满是焦黑的伤痕,光是看着就令人胆寒。
寸心的鼻头一酸,强忍着泪意触碰到那些伤口。
“害怕吗?不然我让殇阙进来..”东方青苍的心头一紧,生怕那些可怖的伤疤会吓到她。
温热的手心压在他的肩头,娇软的嗓音里满是心疼。
“不必叫旁人,我来就好...你这个傻子,这么多道雷刑就硬扛吗?不知道使些护身的术法。”
他侧枕着头,默数着寸心衣裙上的纹饰。
不甚在意的答道:“本座向来不用那些旁门左道,不像水云天那群伪君子,就爱使些弯弯绕绕的法器。”
寸心没理会他的拉踩,透明质地的药膏涂抹在伤疤上,泛起阵阵凉意。
东方青苍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疼吗?”
“区区小伤,本座扛得住。”
轻柔的气息喷洒在伤口上,带着女子独有的香气。
意识到寸心的动作,他的胸口骤然急速的跳动起来,一股羞赧的情绪传遍他的全身。
耳朵连带脖颈都变得一片通红。
“阿苍,疼的话可以喊出来,不必强忍着。”
他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脑中的思绪翻飞。
从小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将来是月尊。必须坚强,隐忍,克制。
他是东方青苍,在整个苍兰界,都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只有他的寸心,把他当做阿苍,当做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手里的药膏仔仔细细的涂抹到每一处伤痕上,寸心小心翼翼的帮他披上衣袍。
正欲转身,一双大手拽住了她的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