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用酒坛轻轻地碰了一下天合葫,而后拎起酒坛直接往嘴里大口灌酒。
几大口烈酒下肚,林阳的脸上便升起了淡淡的红晕。
“封老,您别干看着,您也得喝啊。”
林阳拿起天合葫,倾倒了些许酒水在墓碑之上。
“封老,您的徒子徒孙们现在知道您老在这里,日后,您不会再孤单了,他们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封老,严河冰已经伏诛,其他参与暗害您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您安心便是。”
……
林阳在坟前絮絮叨叨,很快便喝光了一坛子烈性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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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用元力散去酒力,当即便迷迷糊糊地睡在新坟边。
封追月的遗体,一直是林阳的心病。
如今,心病除去,林阳的心情无比的轻松,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格外的香。
酒劲散去,林阳一觉醒来,发现日落西山,已近黄昏。
收了天合葫,林阳朝着新坟又是一拜,再御空而起,向着神鼎城飞去。
夜色渐浓。
纳兰渔开着窗户,在闺中翘首而盼,她在等林阳。
林阳说过十日后会来取灵草,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天。
突然,一道人影穿窗而入,正是林阳。
“堂堂醉月楼楼主,怎么还如此藏头露尾的?”纳兰渔看到林阳,笑如花开。
“你都知道了?”林阳也不觉得意外,快步去到了纳兰渔的跟前,直接坐了下来,已经不和纳兰渔客气了。
“现在整个神鼎城都知道你成为了醉月楼楼主,我自然也能知晓。估摸要不了几天,整个中州都会知道,乾州的林阳偷摸地到了神鼎城,甚至还一跃成为醉月楼楼主。”
纳兰渔摇了摇头,笑道:“林阳,我算是发现了,你是到哪都得弄出大动静来,不惊掉人的下巴,你是绝不甘心的。”
“哎,我倒是想低调来着,实力不允许哩。”林阳嘿嘿一笑。
纳兰渔稍稍有些意外,林阳现在在自己的面前,明显比之前要放松了许多,已经开始和自己开玩笑,似乎与自己拉近了些许距离。
不过,纳兰渔心中更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依靠着女人的敏锐直觉,隐约地感觉到,林阳与自己的距离正在拉近,但拉近的方向却不是自己所期望的。
纳兰渔暂时抛却了心中的古怪想法,语气明显有些担忧地说道:“林阳,你如此高调地暴露身份,那些正在寻找你的大势力估摸马上就要找上门了,州巡、青阳门,还有太一宗,一个比一个麻烦,你可得早做准备。”
“现在暴露身份,的确稍稍早了些。但终归是有这一天的,早点晚点,影响不大。”林阳其实并不担心州巡、青阳门和太一宗,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云顶天宫。
云顶天宫的一位至尊境存在竟是暗盟的人,身为中州三大超级势力的云顶天宫与暗盟的牵扯到底有多深,林阳无从知晓,但肯定他们之间一定大有关联。
云顶天宫传承数千年,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都是极为强大的,他们在中州的势力,盘根错节,一旦发难,其破坏力是宝利阁的百倍以上。
对付云顶天宫这般庞然大物,林阳很清楚,自己单个人的力量,远远不足,他得聚拢起其他力量起来,这样才会有胜算。
纳兰渔知道林阳心中有数后,神情稍稍放松下来,而后取出了一枚须弥戒。
“里面都是你要的灵草,一共四千份。”纳兰渔轻轻出声。
“一共多少元石?”林阳将灵草全部转移到了狂血珠当中,将须弥戒递还给了纳兰渔。
就在这个时候,林阳感应到有人来到了庭院外。
很快,门被打开,纳兰景德和纳兰雄父子联袂而至。
“林楼主,你对我们纳兰家有大恩,又和渔丫头的关系非同一般,些许灵草,岂能收你的元石?”纳兰景德一进到房内,便是哈哈大笑,朝着林阳连连拱手。
“林楼主,我纳兰雄能从地牢中脱困,这都多亏了你,但却一直未对你说声感谢,实在汗颜。林楼主,大恩不言谢!”
纳兰雄把话说完,便朝着林阳拱手弯腰,要行大礼。
“纳兰大修,这可使不得,您这是要折煞我哩。”林阳连忙一挥手,用元力阻止了纳兰雄。
纳兰雄当即便弯不下了腰,同时,他的心中很是震惊。
纳兰雄也知道,林阳的修为境界和自己一样,都是天轮境巅峰的修为。
但是,林阳方才轻轻地用元力一托,纳兰雄便知道,林阳的元力之精纯与浑厚,远远超过了自己。
“天轮境便有如此浑厚的元力,堪称天骄人物,难怪能在乾州和中州搅起如此大的风浪。”
纳兰雄在心中暗想,再看林阳时,眼神之中的欣赏又明显地增添了许多。
“纳兰大修,我与纳兰乃是朋友,你无需与我见外的。”
林阳朝着纳兰雄笑了笑,抬眼看向了纳兰景德,道:“纳兰长老,情分是情分,生意是生意,一码归一码,你们宝利阁开门做生意,哪有把灵草送人的道理。”
纳兰景德哈哈一笑,道:“林楼主,我们纳兰家可是从来没把你当外人的,哪里有收自己人元石的道理?”
林阳一愣,正欲说话,却听纳兰景德继续说道:“林楼主,之前,老夫与渔丫头说让你入赘纳兰家之事,只不过是跟她开玩笑而已,不成想被林楼主给听见,老夫实在汗颜。
林楼主,入赘之事,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纳兰景德说是汗颜,但脸上却是没有半滴的汗水,反倒是满脸的笑容。
林阳倒是有些尴尬,只得连忙说着:“不打紧,不打紧。”
一番没油没盐的寒暄之后,纳兰景德清了清嗓子,笑声道:
“林楼主,老夫是直来直往的性子,正好你今天在这里,有话我便直说了。我家渔丫头对你一往情深,你若是有意,我们纳兰家同意与你们醉月楼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