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揶揄道:“怎么,这西市还有司徒少爷没到过的酒楼?”
司徒空不乐意了,他道:“你怎跟坊间妇人这般,对我误会如此深。”说罢,他往嘴里塞了一块羊皮花丝,闭上眼摇头晃脑一番喟叹道:“嫩软香,好吃好吃。”
他瞥了眼江燮,见他只动了一筷子茄子,压低声音道:“要我说啊,你就别吃这冷息丸了。再吃下去,可真要成体弱多病了。”
江燮扫了他一眼,未语。待他喝了一口茶后,问道:“陆通走之前同你说了什么?”
司徒空嘴里嚼着一大块肉,随口道:“他说我师姐还有个兄长,望你好自为之。”
“兄长?”江燮喃喃着。他倒是知道姜易安有个兄长,是个普通的药市人,为何陆通要刻意提此人。
“听陆兄的意思,那人来头可不小。你可有查?”司徒空手里捏了一块透花糍,忍不住追问道。听陆通那口气,此人可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不知是他醉酒胡言乱语,还是真有其事。
江燮微微点头,道:“我着人再探查一番。祖父可有说什么?”
“对对对,还有我祖父。你可不知,我今早鸡鸣时回府,我祖父竟一直在我院里等。他老人家的脸,黑的如同染了墨一般,我可许久未看到他如此可怖。当时我就酒醒了。”司徒空拿起茶盅喝了口,便听江燮催促道:“快说,祖父如何说?”
“还能如何说,便说既然你与我师姐两情相悦,他自是高兴,只是...”司徒空顿住,想起祖父从头到尾都肃着脸,还有那声长长的叹息,倒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只是何?”
司徒空目视虚空,摇摇头道:“反正他要见你,回头你便知道了。我倒不觉得他老人家高兴的样子。”
江燮垂眸沉思。
司徒宽、陆通、姜川柏、元德堂...
姜易安...
他隐隐觉得姜易安或许并非他所见,只是一个医馆家的小女儿。
这女人对他毫无畏惧,时常直呼他名讳,当初还想鞭打太子,今日又当街殴打重臣之子...
是不普通,胆色过人,气人的本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