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衣:...
身后那人慢慢走近了些,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在坟前,指了指坟笑着问道:“小姑娘,这人是你母亲?”
姜易安挪了挪身子,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儿时我住她隔壁,同她女儿一起玩,锦夫人常给我拿好吃的,今日便来祭拜祭拜。”
“你认识她女儿?”那人闻之一震,拉着姜易安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姜易安漫不经心道:“识得。叫喜安,同我名字一样,有个安字。”
“喜安?”那人兀自低声喃喃几息,又追问道:“你可知她人在何处?”
姜易安作思忖状,片刻后慢悠悠道:“死了。听闻嫁了一个负心汉,染了心疾,死在江南。”
那人闻言脸色陡变,他怔怔问道:“死了?”
姜易安微微点点头,她又咬了一口桃子道:“老头,你也认识锦夫人?”
那人似还未从那噩耗中恢复,他目光一直凝视着虚空,面色如土,嘴唇有些发紫。
姜易安心里一凛,这人该不是有啥毛病罢?她将桃子递给翠衣,拉起那人的手腕细细诊了一番,对那老头道:“急火攻心,老头,你虽无大病,可小病不少,日常少吃油腻的,甜腻的也不可食,气性别那般大。”她又换了一只手,眉头稍稍一皱,道:“你可有食丹丸之类的滋补之药?”
那人稍有些恢复神志,他狐疑的看着她问道:“你是大夫?”
姜易安点点头,从翠衣手中拿回桃子,咬了一口,嚼吧嚼吧,道:“老头,你若信,就别再吃那些丹丸。那东西面上看起来能滋阴养肺,实则毒着呢。一日两日无事,常年累月,你身体不出三年便会垮掉。”
那人的那双杏眼,望着姜易安,目有赤光,炯炯有神。
姜易安愣了一息,叹了口气道:“你若不信便算了,看你的样子也不是穷苦人家,你若不信我,可以去寻个大医瞧瞧。对,那个,那个司徒宽大医,你知道的罢,可以去请他一看。”她似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兀自喃喃道:“不行,他老人家不一定接诊。”想起司徒空,她笑着道:“可寻他孙儿司徒空,他孙儿医术也不赖,定能瞧出一二。”
那人似缓了过来,他笑了笑道:“司徒空与你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