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与司徒宽都有些紧张,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江燮上前扶住姜易的双肩,将她往自己身上带,边恭敬道:“陛下,新妇年幼,不懂宫廷礼仪规矩,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他带着姜易安顺势跪伏在地。
姜易安垂首,小口小口连着喘气,两只手的手心全是冷汗。
皇帝回了神,松开了手,忽然大笑几声,道:“是朕的不是,吓到你了,哈哈哈哈哈,起来罢,都起来罢。”
江燮与姜易安跪谢。起身后,皇帝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依旧注视着姜易安,问道:“你七岁前住在何处?朕怎么记得你是七岁后来的上京城?”
姜易安心里没来由咯噔一下,内心叹道:老狐狸,果然去查我了。
她道:“禀陛下,早些年,民女一家四处行医,游历山河海川,四海为家,后来父亲为了能给阿兄找个好的教书先生,便在上京城定居了。”
“哦,四海为家。”皇帝低声喃喃,似有几分失望之色。
“当年你与锦夫人相邻时,你几岁?那个孩子,叫,叫喜安对罢,她几岁?”
锦夫人与孩子,这几个字一出,梅贵妃身体僵住。
锦夫人?锦华?宋锦华?
她怔怔的站起身,嘴唇微张,眼神无比慌乱。她上前几步,盯着姜易安,越觉那眉眼无比熟悉,难不成她真是安喜?
皇后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放下茶盅时双手一颤,那茶盅侧翻,茶水瞬时流了下来。
“啊!”皇后轻呼一声,站起身轻轻抖落衣袍上的水。
一旁的两个婢女即刻上前拿着帕子在她身上慌乱的一通擦,婢女关切的问道:“皇后娘娘,您没烫到罢?哎呀,您手都红了!”
“无事,无事,闭嘴!何须这般大呼小叫,没规矩!退下!”皇后一通叱责,引来众人的目光。
姜易安跨过皇帝跑到皇后跟前,弯腰盯着皇后的手说道:“无事,皇后娘娘擦点玉露膏就好。”她眉眼弯弯,咧嘴冲着皇后一笑,皇后反被唬了一跳。
瞬时,她心跳如擂鼓,脸色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