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是松烟让他办的第一件事,断不能有差错!
他出了陈宅,便扬起手中的马鞭,立即催马去寻江燮。
澜王府里的红绸依旧飞扬。
高高悬起的红灯笼上的喜字很是精致,中间镂空刻着一对喜鹊,周边用金线描摹,阳光投射上去便会闪闪发光。
只是阖府上下无人驻足欣赏。
澜王爷受伤未愈,姜侧妃迄今音讯全无,原本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如今却笼罩在一片凄凉之中。
江荣将司徒空引入了书房。
江燮面容憔悴,脸色阴沉,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他坐在书案前,淡淡扫了眼司徒空,问道:“你不在家,来我这作甚?”
司徒空嘿嘿一笑,他拱了拱手道:“昨夜多谢江兄叫醒我,我这才有机会能同松烟和好。嘿嘿嘿,回头等日子定了,你可得来喝杯喜...”
喜字刚说出口,他余光扫见绫窗上的大喜字,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便垂首佯装咳嗽起来。
江燮冷冷道:“说罢,来寻我何事?日后若无大事,便不要来寻我了。”
司徒空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泛酸。他揉揉鼻子,小心翼翼道:“江二,你我十几年的兄弟,我知你报仇心切,可此事众多错处,危险重重,不若从长计议,如何?”
江燮动作微滞,笔尖轻轻一颤,一滴墨珠悄然滑落,迅速在纸上绽放成一片氤氲。
他将笔放到笔架上,叹了一口气道:“我与他争斗多年,我伤他一分,他便还我一分。日子一晃,三年过去了。司徒,你说是我无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