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监很眼生,司徒宽有些警惕起来,他站到姜易安面前,将她遮挡起来。
太监到了司徒宽跟前,垂首行礼:“灵梅宫童礼向司徒大医问安~”
“行了行了。”未待司徒宽言语,姜川柏走上前对他道:“人你可看好了,若有差池,你提头来见!”
“是,主子。您放心,我定照看好小姐。”
姜川柏朝姜易安摆摆手,目送着两人身影消失在小径上。
司徒宽深深的看了眼姜川柏,问:“川柏,你为何当年不继续读书了?不然,依老夫所见,今日今时定也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
姜川柏瞥了眼司徒宽,慢吞吞跟在他身侧,不以为意道:“你养废了两个儿子,又把嫡长孙养成这副娇弱模样这又是为何?”
司徒宽脚步一顿,捋了捋胡子笑了笑,听姜川柏又道:“考上科举,荣登三甲又有何用?我还是他的子民,依旧斗不过他。除非...”他嘴角斜斜一勾,不再言语。
“除非什么?”司徒宽拧眉追问道。
姜川柏“嘶”了一声道:“不可说,不可说。走吧,去会会那老头,哎呀,我还真有些紧张。”
司徒宽定定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忧色。
童礼领着姜易安来到了东宫福临殿。
宫女听明童礼来意后,便带着两人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一片萧条之意,枯黄的落叶铺满了小径,曾经繁花似锦的角落,如今只剩下几枝残败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凄凉。
姜易安眨了眨眼睛,若不是看到迎面而来的人是春黄,她都要怀疑自己误入了哪位娘娘的冷宫里。
童礼朝春黄躬了躬身,双手奉上食盒道:“春黄姐姐,奴才奉了贵妃娘娘的令,给太子妃娘娘送盏燕窝。”
春黄颔首,她接过食盒,又打量了一下姜易安询问道:“这位公公看着眼生,可是新来的?”
“是。”童礼接过话头,对姜易安道:“还不快给春黄姐姐行礼。”
姜易安学着童礼的样子对春黄道:“小安子给春黄姐姐问安。”
春黄总觉得此人怪异,可一时又说不上来,于是她道:“行了,东西我会转交给太子妃,你们退下罢。”
童礼躬了躬身,又道:“春黄姐姐,贵妃娘娘听闻太子妃这几日肩颈不适,这小安子会些揉捏按压之术,特前来侍奉太子妃一二。”
他朝姜易安使了使眼色,姜易安会意,上前一步,露出太子妃的令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