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曾经认为，所谓仙子，只要张师姐等人精心打扮一下，就是妥妥的小仙女。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真正的仙子从来不需要打扮，更无需矫揉造作，她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她就是仙子。

因为是，所以是，不需要任何花里胡哨的理由。

哪怕她是个痴呆，哪怕那双本应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已然黯淡，甚至失去了灵魂。

但仙子就是仙子，即便堕入凡尘，她还是仙子。

以孔方的阅历都能给白楚楚如此高的评价，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刻，无数原本还在心里嘲笑明心的人都转为了羡慕。

新娘子实在太漂亮了！

尤其是明心的那位堂哥，更是悔的撕心裂肺，五官都扭曲了。

早知道白楚楚这么漂亮，就算是个白痴，他也会高高兴兴娶进门的。

现在却便宜了明心这个废物，还是他亲手送出去的！

他甚至都想当场干掉明心，然后取而代之。

两相比较，明心就比他那位堂哥强太多了，虽然在白楚楚出场的时候也惊艳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再次恢复了淡淡的表情。

再漂亮又如何，他和对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面前的只不过是一场联姻罢了

孔方此时已经将视线从白楚楚的身上移开，不过没有收回，而是转移到了白楚楚身边的绿衣侍女身上。

小丫头看起来年纪不大，梳着包子头，大喜的日子却小脸紧绷，非常严肃，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紧张，就像是个准备上刑场，不，上考场的小学妹。

思维忽的跑偏，孔方还真想起了一个小学妹。

小丫头似有所感，转头看向孔方。

四目相对。

孔方下意识的要送她一个暖男的笑容，但小丫头的视线已经迅速转向孔方旁边一个路人甲的身上，仿佛刚刚只是观察别人的时候不经意的往孔方这里扫了一眼罢了。

孔方嘴上没笑，心里却笑了。

曾经他还清纯的时候，偷看漂亮学姐被发现也是这样强行转移视线的。

还得多谢学姐传道授业，不然哪有今天的自己。

忽然，孔方察觉到不对。

对方能感觉到他的注视并不奇怪，但反应似乎太快了一点。

除非……

天生的感知过人，或者修为强过他。

他再看小丫头，感觉不出深浅，乍一看似乎就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