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卡其色大衣的神秘女子

虽然我对老赵这个“炸药桶”的不道德行为深感抵触,对如今“有钱就是爹”的现实社会极为反感。他们总是毫无节制地剥削像我这样的底层劳动人民,压榨我们仅剩的廉价劳动力。

然而,生活总要继续,因为我已交不起房租,连泡面都吃不起了,这现实还真是够讽刺的。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努力调整自己的工作态度,脸上挤出职业性的微笑,朝着其中一个身穿卡其色大衣、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某件画品的女子走去。

我本想上前与她搭讪,顺便聊聊她正在欣赏的这幅展览画作,毕竟那可是我创作的得意之作之一。

然而,当我即将步至她身后时,她却毫无预警地朝着门外迈步离去,甚至没有回头一瞥。

我窘迫地呆立在原地,痴痴地凝望着那个渐行渐远、愈发模糊的身影,直至其最终消失不见。我才万般不舍地将目光从那早已空荡荡的大门中挪移开来。

刚刚,我宛若目睹了世间万物中至美的女子,恰似那巍峨肃穆雪山上的一朵清雅高洁的白莲,神圣而不容亵渎;又如那辽阔无边深蓝色海洋中的灯塔水母,神秘莫测、变化万千。纵使稍纵即逝,我仍恋恋难舍,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失落。

不过,很快,我又感到一切是如此虚幻缥缈,恍若从未发生。然而,这一切又是真实存在的,因为空气中仍弥漫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细细一闻,是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栀子花的芬芳。

“阮柒,你小子又在偷懒?还不快去给客人讲解。”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和我一起被老赵训斥的冯风,只见他现在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给人表现的是一副事业有成,在行业内很成功的形象,截然不是一副大难临头,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

我倒是很佩服冯风这一点,在事业上总是想不放弃一切的可能性,却又时常抓不住重点。

相反我,总是一副无所谓的屌样,对什么都提不上心,但是我的却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

我和冯风分则各自混吃等死,合则其利断金。想必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总跟在我屁股后面混,一直和我玩的原因吧。

“滚你大爷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懒了,我这是在......是在......想事情”

“欧呦,真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有脑子会想问题啊。‘’

”呵呵,懒得屌你。“

......

在往后的几个小时里,我陆续的接待了几个比较高质量的客户,他们出手也很阔绰,因此我也卖出了今天上午画展开业的第一单,这一单我就赚了2000元,反观冯风运气就差了一点,只到手了500块。

......

结束一天忙累的工作,我强行拉着冯风去了烧烤摊,这个烧烤摊是我自从和米欣欣分手后来的最多的地方,也是我和冯风这么多年在上海经常光临的地方,每当我们失意,感觉被社会所抛弃这里就是收容我们廉价且倔强灵魂的地方。

烧烤摊不大,环境也很简陋,但是老板和老板娘人却很好 ,他们夫妻俩都姓陈。所以每每看见我和冯风来这个地方时,老陈夫妇总是放下手里正在弄的活 ,立刻就招呼了上来并且还用带着浓厚的方言对我们说道“小伙子 我们老俩口可等你们好久了嘞 今天你们的酒水不要钱 老陈我请你俩喝。”

我和冯风也都开心的连忙合不拢嘴,就这么被老陈俩夫妇一左一右的招呼了进去。我还是坐在了往常最靠近马路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视野好,既能看清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各种豪车,也能看清天上的明月。我想吃着炸串,抽着烟 ,喝着啤酒 ,赏着月也是人间难得的雅事了吧。

我还是跟往常一样,要了30串羊肉串,15串羊腰子,两大杯扎啤。然后就开始了发呆,我总是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想起米欣欣,想起和她在大学期间无忧无虑的四年,想起她总是会趴在我的背上甜甜的喊我“阮柒哥哥“想起她总是会古灵精怪的问我什么时候娶她。

想到这些的事情 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