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下吧,谢予忱。”
谢大哥将朱泥瓦匠抱在怀里,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朱泥瓦匠哭了,哭得很委屈。
“如果不见到你,谢予忱,我真的认命了,可是看到你,我真的好不甘心。那日你来了吗?我好看吗?为什么不带走我。”
“别哭了,都过去了。我走了,你整理好情绪再过来吧。”
朱泥瓦匠死死的抓住谢大哥的衣服,他知道如果放他走,这辈子他们就再也没可能了。
谢大哥没有犹豫,直接扯掉了自己衣服,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哭声,他告诉自己没有以后了,不能再心软。
“如果我说我是有苦衷的呢,谢予忱,我没有跟你结婚,孩子也不是我的。”
朱泥瓦匠抬起头,眼前早已没有那人的身影。
“如果我不再见你,我告诉自己,朱子弈死了,死在16岁,最爱谢予忱的那一年,而那一年谢予忱也最爱他。我可以靠着这份爱着好好活着。可现在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我发生了什么你也不在乎。”
朱泥瓦匠就这样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这些天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休息好。他只觉得天地在打转,头好晕,直接晕倒在河边。
谢大哥回到院子有一会了,朱泥瓦匠还是没有过来,蓝桉不免有些担心。
又等了会,朱泥瓦匠还是没有过来,蓝桉有些担心。
谢大哥前脚出了小院,蓝桉后脚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蓝桉走到河边,正好看到谢大哥抱起朱泥瓦匠。
“安哥儿,你们村里有大夫没?”
“有,我带你去。”
蓝桉带谢大哥去了李大夫家。
“李大夫,朱泥瓦匠晕倒了,您给看看。”
“你放在这个竹床上,我把把脉。”
“怎么样,李大夫?”
“安哥儿,朱泥瓦匠这是心肺有问题啊,他这是遇到过走火,不然心肺不是这么个情况。”
“很严重吗?”
“你这汉子,我的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还好当初救治得好,还好当初医治的大夫有本事,不然肯定留下后遗症。
现在就长期营养不良,最近没休息好,刚才又情绪起伏过大,所以晕倒了过去,等他醒来就没事了。
不过还是要爱惜身体,不能受凉,不能有太大起伏,也不能太受累。
年轻人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还是要多吃多睡。”
“好,谢谢李大夫。”
“安哥儿,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回去继续干活了。”
“你不守着吗?”
“没必要了,他醒了你让他回家休息吧,明天再来。”
“我知道啦,谢大哥,你放心吧。”
蓝桉在病床前等了差不多一小时,朱泥瓦匠醒了。
“安哥儿,这是哪里?”
“你在河边晕倒了,谢大哥跟我一起送你来李大夫这里看看。”
“谢大哥人呢?”
“他回去干活去了。”
“哦,那我们也回去干活吧。”
“朱泥瓦匠,李大夫让你多休息,你就先回家吧,后天你再来,明天统一放一天假。我家筱墨明天看医生,我要陪着。”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
“没事。”
蓝桉见朱泥瓦匠回了家,他也回了小院。小院里,大家都在忙碌着,婶子们都在帮着干活。
蓝桉搬了个凳子坐着休息,他有些困了。
他想起明天张筱墨诊断,心里也有些担心,张筱墨最近心情也不算太好,蓝桉也是有些急。
傍晚,蓝桉跟大家说了明天休息一天,但是工钱还是照样算,大家都很感谢。
蓝桉看了看家里两个小孩,准备拜托旭大哥将他们送回去,谢大哥见状说一起去,蓝桉也没有拦着。
蓝桉坐在牛车上等谢大哥回来。
“安哥儿,我们老大没事吧?”
“怎么了,孔大哥?”
“我们都知道老大跟朱泥瓦匠的事,你给兄弟们交个底,他们没事吧?”
“没事,你们放心吧。都说开了,可能两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吧。”
“那没事,说开就行了。”
等了会,谢大哥回来了,面色如常。
一行人也就赶着牛车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