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本来就不傻,皇上下回不准在峥儿面前说嫔妾学识不好,不许拆嫔妾的台。”
“好,宁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帝王看着打蛇上棍的女子,剑眉舒展。
门外微弓着身子御寒的曹忠听到自家主子爽朗的笑声,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心却是放了下去。
要说这顾昭仪有本事呢,身份不及贵妃尊贵,才学不如何才人,柔媚又比不得卢美人,但皇上就是肯高兴地一点都不勉强地纵着人。
就在这时,太医院送了两碗汤药过来。
里头那两位主子的身子如今可要紧得很,曹忠忙叩门道:“皇上,娘娘,药来了。”
“快拿进来。”
帝王扬声道。
“让袁采自今日与服侍太后的御医一道在慈安宫内候着。”
帝王看到进来的曹忠,先嘱咐了一句。
“奴才遵旨。”
“告诉袁采,这次若能保昭仪母子健康平安,那院判的位置朕为他留着。”
“是。”
听到此言,曹忠惊愣了一下,不过想到顾昭仪母子今日遭的罪,他就明白了。
自个主子这是怜惜顾昭仪呢,以昭仪的身份,若是让皇上信重的赵院使亲自看护,那必定会引来非议。
而袁采不过是一个普通八品御医,身后也没世家势力,又得了皇上的金口诺言,对顾昭仪和大皇子的身体定会放上十二分的心,更不会轻易被旁人收买了去。
谁说这男人粗心,天子情薄,只要上了心,什么事都能想得周全。
顾攸宁也为袁采高兴,她本就答应了袁采让他有朝一日青袍换绿袍,帝王这恩旨也算是让她提前兑现了自己的话。
“皇上,嫔妾先去喂峥儿喝药。”
“别动,这膝盖还没好,又想逞强。”
帝王牢牢地将人揽在怀里,轻嗔道。
“是奴才糊涂,奴才这就让人将药送去里间。”
曹忠在旁轻轻自打了一下嘴巴。
“朕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