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帝王走后,郑宝林就被吕嬷嬷粗鲁地灌下一碗苦涩浓郁的坐胎药。
……
第二日清早。
凤仪宫。
“娘娘,昨日承安宫那位承宠了。”
鸾镜前,宫女一面小心地将一枚凤钗插上已经挽好的云髻上,一面轻声禀道。
“那贵妃怕是今日又要告假了。”
皇后弯了弯唇。
“可皇上对贵妃也太言听计从了,这事若没有贵妃的允准,以郑宝林那胆子定是不敢主动邀宠的。”
“承安宫那边还传来消息,皇上昨日见贵妃不豫,不仅立时传了御医诊治,还将伺候贵妃的宫人,都拉去了慎刑司,由曹公公亲自监看着打了五十大板。”
宫女话里有些忧心。
皇后一时没有言语,倒是仔细打量起手里那支金累丝凤凰衔珠步摇。
“娘娘今日要戴这一支?奴婢给您……”
“不必了。”
皇后却将那一支步摇放下了。
长春宫这边,顾攸宁被帝后同时免了请安,她自然也不想折腾自己。
听过檀音禀报的承安宫昨夜发生的事,顾攸宁也有些弄不清帝王的想法。
重罚郑贵妃贴身伺候的人,是疑心昨日的事?还是真的因为贵妃差点犯病而动怒。
顾攸宁能看出,帝王对郑贵妃,逢场作戏的时候多,但未必没有一点真心。
毕竟郑贵妃对帝王的感情是真的,而真情最能动人。
不过帝王处罚了郑贵妃身边的人,也算是为檀音出气了,五十大板,又是曹忠亲自监看,不至于要了命去,但也够这些宫人在床上躺个半月。
而郑贵妃,身边亲近之人暂失,这些日子怕也不会顺心。
“皇上驾到。”
外面传来内侍的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