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之中,老夫人和府医各坐圆桌一位,眼前的餐食,却是都没有动过。
自刚才从里间出来,一直惦记着问明后续的老夫人,终是在三劝府医不肯动勺之后,不再勉强,索性直言:
“今次劳动大夫,若老身有不周全之处,还望勿怪。”
府医摇摇头,道:“老夫人言重了,您也是担心晚辈。”
“我等可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府医看似不动,掩在袖里的右手却是轻轻动了动手指,略微停顿后便道:“待至人醒,烧水沐浴,这几日所着衣物、所用一切寝被布巾,沐浴后一概送至荒郊,烧了。”
老夫人闻言目光一滞,却是直言道:“旁的那些皆是外物,烧了也不打紧,只这贴身的衣裳——这人在烧衣,是否不妥?”
“若为别个,确有不妥,只孙小姐这次事出有因,该是如此。”
“烧了?”
“烧了,且得烧透,烧净。”
府医强调至此,老夫人自然也听懂了其中紧要,便点点头,转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沈氏道:“这事你亲自督着,不要假以他手,务必处理妥帖。”
沈氏应道:“老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