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莫说胡母天旋地转,就是胡父,一时也觉血涌上头。
大夫原就是当地人,自然知晓这家,默默叹息之余也不敢多言。
惠娘醒后,起初默不作声,直到其父拍案喝问,方知不适的缘由,即便如此,仍咬死不说对方是谁。
胡父少时家贫未敢婚娶,至中年才得此一女,自是珍视非常,虽非富贵人家,也从未让女儿为吃穿发愁,论及学识教育,更敢说远胜他人。
如今突然得知女儿与人暗结珠胎,见事败露,非但不觉羞愧,还为外男三缄其口,如此反应,实令胡父百思不解,越气越想,越想越多,急火攻心之下,这位傲气的读书人竟一睡不起。
惠娘闻知昨日仍在的父亲一夜间撒手人寰,当下大骇失语。
胡母一妇道人家,日常只说仔细照料父女生活起居,女儿之事,原还想着有夫君做主,如今枕边人阴阳两隔,挥棒便想砸打女儿,终是下不去手,恸哭之下竟当场撞壁而亡。
双亲同日而去,惠娘悲痛惊惧,冲出门外呼喊求救,此间悲剧,始为四邻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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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惠娘昔日的确有情,但即便在这重新相认,她却未有逾矩,一切皆是我纠缠的她,被你拿了,无话可说。”
老爷却是冷冷一“哼”,道:“你倒是玩得一手好活,只我这回并不为着取你性命,你在别处欠的账,还要你自己去还。”
倒地人一时愕然,迟疑道:“什、什么别处?”
老爷仰头大笑:“像你这般狼心狗肺之徒竟是读过诗书的,真是学人之耻。”紧接着转头说与管家道:“去让官府来拿人吧。”
倒地人此时却忽然笑了:“送我去官府?老爷确定要这么做?”
老爷将手背于身后,饶有兴致地瞧去一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