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还在物色受害人,大堂那边,衙门后院的小厮不顾礼法,闯了进去,跟坐在下面的主薄耳语了几句。
主薄匆匆走到知县身旁俯身,压着声音说:“后面来的小厮说,伶姨娘不见了。”
“什么?”知县惊。
伶姨娘是知县胡不扬刚纳的小妾,她出身教坊,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能识文断字,最主要是娇嫩水灵。
胡知县这个半只脚已经跨进棺材板里的人,每每见到她,都火热地似个正当年的小伙子。
整个人好似重返了青春一样,自然是对她宠爱有加。
人好好的在屋里,怎么能莫名不见了呢?
胡知县案也审不下去了,匆匆敲了下惊堂木,“既然有异议,将严雄,程乾二人收监,择日再审。”
他说完急匆匆回了后院。
冯叔等四人又押着严雄跟程乾出了衙门大堂。
“怎么又押走了?”香穗不明就里,心里有些担忧。
袁婶子原本压在腰间的手也放了下来,知县老爷匆匆收了堂审,自然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姓严的老匹夫,她还以为他能忍多久呢。
堂审散了,袁婶子牵住香穗的手,“走,咱们也回去吧。”
香穗被袁婶子牵着走,走到里衙门口很远的地方,香穗停下来不走了。
袁婶子问:“怎么了?”
“婶子,你刚刚看到冯叔了吗?冯叔就在押着两位郎君的衙差里面。”香穗仰头说。
袁婶子叹气,“你冯叔只是普通的衙差,若是那狗官知县收了佟家的好处,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你还小,没听过一句话,“灭门的知县”。”
香穗真没有听说过,她带着一脸的求知欲,望着袁婶子。
袁婶子看看左右没人,她声音放低了一些,“知县官儿不大,权利却大,他一句话就能灭了别人满门。他若是贪官污吏,收了人家的好处,定然要替别人将事情办了的。”
之前不是都说没事的吗?
香穗害怕了,她抓住袁婶子的手说:“婶子是说,他收了佟家的好处,定然是要坐死郎君们杀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