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办法,他们这不想起租出去的铺面了吗?”茶馆老板说着,努努嘴,示意话里头的铺面正是眼门前的这家店。
钱大婶被抢了话头,自然不乐意了,拉着谢清淼补充道。
“丫头啊!你来得晚不知道,这老东家给店铺找租客的时候,那铺面真的没法看啊!屋顶漏的,墙皮掉满地,后头院子里的水井都是堵住的,根本没人愿意租。”
钱大婶嫌恶地睨着不远处指手画脚的男子,声音稍稍压低了些,“这小姑娘想盘铺面,就跟老东谈了,说租签三年租约,将这店铺改造后再开张,让老东给她打了个八折。”
“老东当时好不容易将铺面租出去了,自然是同意了。但没想到这小姑娘的银饰生意特别红火,他那会儿就想将铺面收回去让自家媳妇继续开了,但碍于人刚刚装修好,开不出那个口,所以才作罢。”
谢清淼嘴角微微抽搐,这八卦过于具体,让她觉得这伙婶子是躲人家床底下偷听来的。
旁边嗑瓜子的文创店老板娘见她不信,tui出嘴里的瓜子壳,“我们可看着他带着他家那口子,跟个偷鸡的黄鼠狼那样,搁人家小姑娘店铺门口一天转五六回呢!还拉着出店的顾客问东问西的!”
可不就是打听店铺生意,估算能赚多少钱么!
而且她媳妇闲在家里好些年了,打算做点小生意赚钱。
这临街铺面稍微熟悉点的老板都知道。
“现在可好,人家小姑娘一年前装修好的铺面,就这样直接收回去了!要我说这姑娘狠点,直接报警告他!或者将这些装修哐哐全砸了!”
钱婶子显然不理解银饰店老板的忍气吞声。
她做姑娘的时候,性子就很泼辣,自然没有不长眼的招惹到她头上。
不过谢清淼却能理解对方的选择,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跟本地土着硬刚上,太危险了。
尤其是对方还有个输红了眼的儿子,这种社会边缘人物……
如果在不缺钱的情况下,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老东被街坊邻居围观议论的面色难看,他自然知道这事儿很缺德,但现在家里头缺钱,这种资产自然要收回来转卖啊!
“别搁这儿看了,碍手碍脚妨碍搬运公司的人。”他冲着围观的众店铺老板挥挥手,做驱赶状。
这就引起其他人不满了,“我们搁这儿看,你要看看搬运什么时候好,你没看见挡着游客的道了吗?!折腾这么久,我们还做什么生意!”
他立刻不敢吱声了。
因为这说的是事实。
而且景区的管理人员也闻讯赶来了,他了解清楚情况后,就满脸严肃地拿着写好的罚单走向老东,“你不知道景区规定只有每周一晚上九点后,可以在这条街上搬运东西吗?”
老东面色一片空白,他根本没仔细看过景区的规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