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例行检查的护士走后。
跷着二郎腿慵懒坐在沙发上的谢鸿源才站了起来。
他双手环抱地端详着被何云恶行“吓瘫了”的老爷子,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右眼珠子能转动,口水都不受控制地从微微张开的嘴里,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非常的狼狈,一点儿也没有当年他站在全球富豪排行榜上挥斥方遒的模样。
但谢鸿源感到很满意,他甚至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然后男子缓缓俯下身,在谢行军的耳边轻轻道。
“爸,你说你争权夺利有什么用呢,病来如山倒,人死如灯灭。”
“你让我妈失去了疼爱的闺女,我让你远离最钟爱的权力。”
“很公平,不是吗?”
谢行军唯一能活动的右眼死死地瞪着他,眼神中闪过惊愕、难以置信、愤恨。
但唯独没有后悔。
这下,谢鸿源也不后悔了。
他甚至觉得,假如自己没有出手,这老东西说不定还会花钱捞狱中的旧情人。
现在,他们一个瘫,一个死。
奈何桥上说不定还能见面,继续纠缠。
也省得跑到妈妈面前,惹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