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杳以为是怀菱被烫得实在疼痛,心里也分外焦急,说道:“是我不好,不该在你沏茶的时候说这些玩笑话。怎么样?疼不疼?我去给你找烫伤的药,你等着啊。”
怀菱一把抓住桃杳的手,泪中含笑地缓缓摇了摇头,啜泣道:“二小姐,怀菱不疼,只是被烫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
“那怎么行?!”桃杳却十分不放心,“你都被疼哭了。”
怀菱道:“二小姐,怀菱哭不是因为手疼……而是因为二小姐心疼怀菱,真心为怀菱着想……怀菱何德何能能得二小姐的疼爱……怀菱便是因为这么想了,所以刚刚才感动得流泪了……”
怀菱越说越委屈,两行眼泪简直快要涌成瀑布。桃杳有点儿措手不及,手里拿着帕子给怀菱擦泪也不是,擦鼻涕也不是,索性张开双臂把怀菱抱住,与她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憋了好几个月的情绪一瞬间如大厦倾塌,两个人越哭越凶,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一切。
怀菱紧紧地抱着桃杳,就好像是在汹涌急流中抱住一根救命浮木的蚂蚁,颤抖着声儿哭诉道:“时府的人都说二小姐你已经死了,我怎么也不相信……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又什么音讯也没有就死了呢……还好我一直等着,一直等着,真的把二小姐你等回来了……”
桃杳用手掌一下接一下轻轻拍着怀菱的脊背,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一边啜泣,一边柔声道:“好啦好啦……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如今也不用再在时府里受苦了,从今以后都是自由身了。”
她话音一落,怀菱的身躯也跟着颤了一颤。她松开手,静静地看着桃杳半晌,试探也似地问道:“那二小姐呢……?二小姐以后打算怎么办?只要还在京城,肯定免不了还要与时府的人相见。”
桃杳眨了眨眼,将目光躲闪过去,避而不谈:“再说吧……反正现在,不是还没见面呢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吧。”
可是怀菱却一眼就看出了桃杳心里的小九九,紧紧地扣住桃杳的手腕,拧眉问道:“难道二小姐不打算在京城过了?二小姐又要离开怀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