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奴婢清白可证,怕只怕那扣子落入旁人手中,再由旁人乱说一气,那咱们时府岂不是要遭人污蔑……”
“杏芳,你做得好。”时兰心安慰也似地拍了拍杏芳的肩,又转过头来看桃杳,说道:“时桃杳,杏芳早先已经全部与我们说明了。杏芳是今年才来时府做工的,她所有的衣裳都是今年的式样,而这枚纽扣显然是三、五年前的式样了,整个时府上下,也就只有你还穿着这么老的衣裳了。
你说,这纽扣,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桃杳手中死死攥着那枚纽扣,只觉心惊肉跳。她脑海中只剩空白一片了,耳畔似乎有尖锐而又细长的蜂鸣在长久地蛰伏,令她不能思索、不能回答。
看着久久沉默不言的桃杳,时兰心不胜其烦,按捺不住推了她一把。
已经三日滴水不进的桃杳本就形态虚浮,经时兰心这么一搡,登时重心不稳地要向后倒去。
随着桃杳双膝砸地重重的一声,整个下肢传来透骨剖肝一般的钝痛。
桃杳紧咬着牙关,周身难忍的痛楚令她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这扣子,确实是我的。”桃杳深吸一口气,“但周砚先生的死,与我无关。至于这扣子为何会出现在周砚先生的身上,我也解释不清,一切留待官府查明吧。”
“时桃杳!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
时兰心指着桃杳鼻子大骂。她本来就脾气火爆,现在已经耐心耗尽,认准了桃杳一定与周砚的死脱不开关系,不想让这个本就与时家没有血缘关系的野种继续躲在时府的荫蔽护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