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上回他见识过了桃杳的制香本领,将馥香斋交给她,他放心。
“小桃,你也不用太过激动。”
楚欢隽绕到桃杳背后,冷不丁拍了拍她气得发抖的肩膀,悠然笑道:“我知道,你这十几年来闲散惯了,突然成了馥香斋这种有名气的大店铺的老板,难免会紧张不安。”
他一边说着,又一边绕到旁边,将平平手里的那瓶桂花头油夺了过来,自己找了一张小板凳回到桃杳身后坐下。
桃杳忽然感觉头皮一紧,竟然是楚欢隽这个混蛋正在抓她的头发。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取了满满的桂花头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发间撩拨拢动。他的指尖带着芬芳的湿意,有意无意地间或擦拭过她敏感的耳垂,扰得她心里激起一阵烦躁。
那个故作柔情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王爷我当然懂得如何体贴小桃……我让云晴留下来帮衬你,馥香斋的事务她最熟悉,有什么不懂的她自然会教你。”
桃杳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是事无巨细一切都打点好了,她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楚欢隽将手中最后一点桂花头油在桃杳发梢上涂抹尽,复又将温暖的两只手掌伸向前去,顺着她脖颈后滑溜溜的肌肤一路攀升向上,托住她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一拍。
这个动作,简直就像把她当成一颗西瓜,拍一拍看看有没有成熟,揣测够不够甜。
“自然,现在馥香斋的老板是你,云晴不能再在你面前摆架子,对她,你也无须把她当成前辈,只管将她当作下属,任你驱驰。”
楚欢隽温热而馥郁的吐息喷薄在桃杳耳郭上,一阵酥痒,桃杳本来就烦躁的心里,激起了一层更喧嚣的风浪。
不能动,不能说话,好烦。
寄人篱下,还是寄在楚欢隽的手底下,更烦。
接下来的三日,桃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拴在木架上的烤乳猪,区别是猪被固定在烧烤架上,而她是被固定在这张小小的轮椅上。
安安成天里拿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膏,用一把小刷子在她的脸上涂来刷去,就像是给烤肉刷上酱料,没一会儿她的脸庞就会像红烧猪蹄一样变成油亮亮的赤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