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云皎恨恨道,“师父,数他打得最狠。”

“裴凛,这事没完!”云无心不依不饶。

裴凛更气了,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装模作样!”

云皎还从师父肩头探出小脑袋,挑衅地挑了下眉。

一同出任务回来的同事,左右为难,两头劝,

“怎么又吵起来了!大敌当前,咱可不能内讧呀!”

“怪我怪我,考虑不周,吓到小妮儿了!”

云皎拱火,

“二位叔叔知错就改是好人,就他——”

她指着裴凛,

“他公报私仇!”

“胡说八道!”裴凛捏得拳头咯吱响,“我第一次见你,跟你有什么仇!”

云无心接道,

“当然是跟我有仇了。”

她转身安慰云皎,

“乖宝别怕,这次是师父连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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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裴凛,积怨已久。

战火一触即燃。

回廊拐角处,凌局长已经到了好一会儿,完整地看完这场撑腰闹剧。

霍余音交代完孟家姑侄,稍慢一步赶上来,看着云皎的行为,不满道,

“搅事精!本来阿凛就和无心不对付。凌局,您真的要招这种人和我们共事?”

凌局长信步上前,沿着回廊,走向闹事中心。

虽然一向严肃的脸上没表情,但霍余音看得出,凌局长好像很高兴?

“余音,眼见不一定为实。她很机灵。”

凌局长看起来还很满意?霍余音大为不解。

平时裴凛和云无心就时常互相挤兑,阴阳怪气,没想到这姑娘一晚就看出端倪。

闯入到新的环境,挑事是她在试探——试探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对她师父的态度。

时刻掌握主动权,凌局长看见了云皎偶尔露头挑衅裴凛的模样,仿佛幻视小夏当年招猫逗狗,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小夏牺牲的时候还很年轻,也才二十多岁,比这孩子大不了几岁。

十几年过去了,年过三十的云无心和裴凛,在她眼里也是孩子,更别说这俩人正在斗嘴。

裴凛:“想打架吗?”

云无心:“打啊,谁怕谁!”

裴凛:“这节骨眼浪费灵力,做这种蠢事,也就你干得出来!”

“哈!”云无心冷哼,嫌弃地上下扫视裴凛,

“我有一万种方式尽快恢复,你不会是不行吧!”

“云无心,你说谁不行!”

“行你就动手啊!老娘想揍你很久了!”

恰逢此时,“咔嚓”一声惊雷,仿若战鼓,敲开了大战序幕。

参战前,云无心还记得庇护云皎,免得她受波及,

“乖宝,退后。”

大战一触即发,云无心和裴凛气场狂开,灵气四溢,廊外雨滴都被纷纷荡开。

同样,裴凛也看云无心不顺眼,二人冲向对方时,突然被无形的壁障隔开,弹回原地。

看见来人,两人垂首站好,

“凌老师。”

“胡闹!祭典结束,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现在是你们任性的时候吗?”

凌局长凌厉的眼神扫过,云无心和裴凛收起嚣张气焰。

裴凛一改盛气凌人的态度,认错,

“我错了。”

云无心认错同时,不忘告状,和云皎如出一辙,

“凌老师,我知道错了。就是气不过他迁怒我徒弟,孩子还小,你瞧都吓成什么样了!”

凌局长犀利地目光看向云皎,收起刚才的欣赏,不动声色,严厉地打量她。

白裙染血,长发凌乱,精气神不错,就是体质不怎么好。

凌局长听出她呼吸凌乱,似是强撑。

心有城府,机灵敏锐,是个好苗子。

同时,云皎也在打量她。

一身简约的对襟褂衫,银白的头发简单梳了个圆髻,约莫六十来岁的老太太。

脸如严霜,眉毛微微上扬,唇角紧抿,像个严肃的教导主任。

深不可测,严厉刻板。这是云皎对她的初印象。

至于跟着凌局长的女人,她一扫而过,初步判定,那人对她有敌意,和裴凛不一样的敌意。

对方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这是师父都要恭敬认错的人,身为小辈,云皎先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