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最近总是想起阿箬。
有时是阿箬陪着她长大,有时是阿箬挡在她身前,帮她诉说着不公平的待遇,有时是在哄自己开心,到了潜邸,阿箬后来更多的是沉默。
“主儿,奴婢的腿疾你何曾管过!”
“若不是哲妃娘娘可怜奴婢,找府医给奴婢治腿,奴婢又怎么能像现在一样!”
“主儿,是奴婢陪您跪在蒹葭院院外,也是奴婢陪您进的佛堂,您丝毫不顾奴婢的腿伤,让奴婢给您跪着磨墨,奴婢才有的腿疾!”
她想起了阿箬,那日告发时,所对她的控诉。
“阿箬,原来腿疾真的如此难受。”
如檍的眼泪跟随着这句话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滴在了碳盆里,她的眼泪变成了水蒸气,升了上来。
如檍还记得自己当时在潜邸对阿箬的嫌弃,嫌阿箬的腿疾让自己不体面,但是从来,她从来没有想过,为阿箬找府医治疗。
她看着脏乱不堪屋子
“阿箬,是我错了。”
如檍想起了阿箬的干练
“若是你在我身边,是不是我的手就不会生冻疮,也不会住着这么脏乱的屋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如檍好不容易凑出了一包袱的帕子。
隔着门缝,凌云彻看到了如檍手上的冻疮,他抓住了如檍冰凉的手,急忙开口道
“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还生了冻疮了,是屋子里不暖和吗?”
突然听到凌云彻的关心,如檍扭过头,不愿意让凌云彻看到自己的眼泪,哽咽的说
“屋子里漏风,我虽然点着碳盆,但还是很冷。”
凌云彻用双手握住如檍的手,用嘴哈气,给如檍暖和暖和手。
如檍看着凌云彻,泪眼婆娑
“凌云彻,谢谢你,就连皇上都没有这样为我暖过手。”
这句话也提醒到了凌云彻,眼前的女子,他再怎么心疼,也是皇上的人,永远不会是他凌云彻的人。
凌云彻将如檍的手暖了过来,强颜欢笑道
“等我出宫给主儿买冻疮膏。”
如檍高兴的点了点头
“凌云彻,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