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的脸红了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凌云彻看到了。

“凌云彻，从冷宫开始，就只有你陪着我了…还有李玉，李玉已经死了，是我害了他，要不然他定好好做他的净房太监，虽然不体面，但是好歹是活着的。”

“主儿。”

凌云彻盯着如檍的眼睛

“李玉能为了您而死，是他的荣幸，您不要如此愧疚，李玉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担心您的。”

“真的吗？”

凌云彻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如檍看着凌云彻，脸颊红红的，眼睛亮亮的，仿佛天上的星子，都不如她的眼睛明亮。

凌云彻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奴才何曾骗过主儿。”

如檍低下头，悄悄看了一眼凌云彻的两腿之间

“可惜，我答应你的事，永远也做不到了，凌云彻，对不起。”

如檍的道歉打的凌云彻措手不及，他想揉一揉如檍的头发，但是手刚抬起，又放了下去

“主儿，奴才的前程和您相比，在奴才的心中，还是您更重要。”

“真的吗？凌云彻，你莫不是在骗我？”

凌云彻点了点头

“真的。”

假的！！！假的啊！！！

如果凌云彻能选，他还是要自己的根。

如果凌云彻能选，他一定不去求魏嬿婉。

如果凌云彻能选，他不会在冷宫时，给如檍递过去那半个馒头。

如檍，是他倒霉的源头。

但是如今成了太监的他，只能牢牢的抓住如檍的这棵大树了。

既然往事不可回溯，她只有向前看了。

凌云彻他在赌，赌如檍还可以东山再起，

即便已经过了五年的时间，他相信，如檍这样聪慧的女子，皇上不可能会抛到脑后。

总有一天，他会报了当日净身之仇。

如檍的脑袋轻轻靠在凌云彻的肩头

“凌云彻，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坚定的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