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的动作很轻柔,刚浸泡过药汤的朏朏,浑身都是湿哒哒的褐色药汁,抱起来后药汁滴滴答答落下,湿了无药满身。
他也不在意,将朏朏放在膝盖上,拿过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揉搓。
直到将皮毛都擦干了,之后才在掌心蕴起灵力,慢慢地烘干皮毛。
他做这一切的神情很放松,看起来没有来时那般凝重。
许陵光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问他:“等有疾先生清醒了,你打算怎么办?”
无药手微顿,他侧了下脸,很快又重新开始烘毛,低垂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但语气却泛着比玉盆里的药汤还要浓稠的苦涩:“……没什么打算,一切都看有疾的意思。”
等公羊有疾醒来,他说如何就如何。
恨他也好,不恨也罢,只要有有疾能醒过来,就都好。
许陵光微微叹息,转身出去研究药膳,把空间都留给了他。
这是无药现在仅剩不多还能和公羊有疾亲近的时间了,等公羊有疾清醒过来,是爱是恨,谁也都说不准。
到那个时候,两人未必还能如此亲近。
许陵光心想,爱情的苦,果然不是谁都能吃的。
他在旁边看着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