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它吧。”

“答案，就在梦中。”

耳边，九号破晓的声音响起。

风小枣没有再犹豫，将这一杯“梦死”一饮而尽。

蓦地，她的身体像坠落进一片幽暗深邃的海水中，冰凉刺骨。

紧接着，一股难以挣脱的窒息感袭来，风小枣下意识地张大嘴巴，却被灌下了大量海水。

挣扎，慌乱，拼命逃离。

然后发现，无论怎样都无济于事。

原来，这就是死亡。

风小枣的意识到这里，逐渐变得混沌模糊，一些脑中的记忆，开始不可遏制地从识海里浮现。

它们化作一粒粒梦泡，漂浮在深海中，然后破碎。

那是一段段过去记忆的画面：

“小枣，看看我给你弄到了什么。”

画面中，还很年轻的风广生，手中握着一枚淡青色的印体，一脸激动地对风小枣说。

“这是权柄，权柄！有了它，你就可以修行，走出一条不同于常人的道路！”

这个时候的风小枣还很虚弱，脸色苍白，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

她听到风广生的话，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

“好的，父亲。”

“这样一来，你也不用每天在赌桌前，千方百计地想赌到更多金币，给我买那些药来延长寿命。”

风小枣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

她没有告诉风广生，想要成为修行者是需要天赋的。

也没有告诉自己的父亲，修行天赋并不和寿命挂钩，也不是成为修行者，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她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从风广生手上接过权柄，虽然她也不知道，权柄究竟是什么东西。

更不知道，这个决定改变了她本该早早结束的一生。

于是它成为梦泡，被牢牢记在脑中。

画面再变：

“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画面中的风广生两鬓花白，和上一个画面时判若两人。

距离那段记忆，已经过去很长时间。

站在他对面的风小枣，也早就一改之前虚弱苍白的模样，变得气质出众，圣洁不凡。

“是的，我决定了，父亲。”风小枣微微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