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麟问完，虞七月手中动作停滞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后，摇了摇头。

“不能。”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就不是符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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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符箓师？”虞七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没错，虽然你自己可能没发现，但是在学校里的战斗，我一直在观察你，你不是没有强大的灵力，而是将灵力全部强化在肉体上了，那是契鬼将最擅长的战斗方式。”

“契鬼将？！可是契鬼将不是都跟鬼异缔结契约的吗？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你确实没做过，因为……”

张镇麟说着顿了顿，指了指虞七月的心脏。

“因为你体内的那只鬼，还没有认可你做主人。”

……

上京市。

某处。

阴暗的地下室内，黑鸦佝偻着身形，伫立在窗前，双眼盯着远处的天空出神，直到一只乌鸦缓缓飞来，黑鸦抬起手臂让其降落。

“嗯嗯……这样吗……该死，我知道了……”

乌鸦发出一阵叫声，在黑鸦耳边耳语，黑鸦则是不断点头，随后轻轻一甩，将乌鸦放飞了出去。

“玄夜，这一次你又是个搅局者。”送走乌鸦后，黑鸦皱起眉头怒骂着。

“怎么了……”

黑鸦身后的培养皿中，发出一阵幽幽的询问声。

顺着声音，黑鸦走到培养皿前，器皿中姚莹的身子已经长出了大半，剩下的肉芽还在不断涌动着，宣泄着生命的活力。

“张镇麟没能杀了奢棺，又被玄夜搅合了。”

“我本来以为你只给了他红星戏楼的消息，没想到还有湘西赶尸人的，你是故意把奢棺的消息卖给张镇麟的？看来你还是对这个小偷耿耿于怀啊。”

“我本意是把张镇麟引过去，让他杀了奢棺夺下鬼指，但是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玄夜。”

“至少结局还是不错的，张镇麟被湘西赶尸人的信息吸引，终究会去追查鬼指的，到时候怕是奢棺被张镇麟碾成碎片，你都认不出来了。”

器皿内的姚莹说着，一阵发笑。

“奢棺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黑鸦说着猛锤了一下旁边的桌子，继续开口：

“这混蛋……可是从我这里偷走了四根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