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升取出一柄小刀,李秋荷本想逃离但发现全身都使不上劲。
但何旭升并没有将李秋荷怎么样。
反而是将他自己的手腕割裂,鲜血不断流淌,将李秋荷的嫁衣染的更加鲜红。
待何旭升浑身鲜血将流尽之时,他竟将李秋荷的嫁衣褪去,以刀锋取走了李秋荷背上的一大块皮肤后,何旭升随即便晕死过去。
李秋荷醒来后,待自己恢复了些力气,强忍着背上的痛苦逃出了这房子。
但最终,她也因为失血过多,走到无定河前时便跌入其中,溺毙身亡。
谢缺自李秋荷的走马灯中缓过神来,不禁感到一阵惊悚。
不论是彤云观中那野猪头道姑,还是何旭升前后举止的反差疯狂,都给了谢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他将李秋荷的一生再度回顾了一下,发现不仅是在遇见何旭升之后。
在此之前也是极为凄惨。
如果说真是如那道人所言,李秋荷命格太硬克死了家人,但往后的几年内何旭升一家子却是没有出现任何事故。
现在谢缺能够得到的一切线索都表明,这些事情都直指彤云观。
但自己现在也没有证据,得到的李秋荷记忆也很难向他人诉说其由来。
像是彤云观这些小观小庙,镇魔司向来都是盯得很紧,一般有什么出格举动都是直接剿灭。
谢缺呼出一口气,将带入李秋荷的那种绝望排出体外。
他给李秋荷的尸身翻了个面,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嫁衣拨开一些。
背后的血肉模糊证明了其记忆非假。
谢缺将尸身整理好后,便走出了停尸间。
老者此时已经离去,童贯正在树下吭哧吭哧地练习着拳法。
谢缺思虑后,便直接去了津门城。
镇魔司前的守卫对于他已经极为熟悉,谢缺还来不及亮出外执事的身份铭牌,守卫便让他直接进去便是。
演武堂前,修习文功的僧侣们已经开始早课。
穆涌泉一幅懒散模样,似乎才从睡梦中醒来一般地走来。
他在看到谢缺的瞬间,眸子不由得一亮。
“先天……你小子。”穆涌泉也不多言,直愣愣地一拳就朝着谢缺打去。